“有一件事情你搞錯了,事實上,在我們那裏並沒有什麼聖遺物的法,如果要有的話,那把最初的湛盧也早就被我們自己親自動手拆了。”
“原來如此。”在看到這一幕後,巴薩羅謬終於了然,隱約窺見了對方超凡體係的本意。
物質的外殼不過是載體而已,隻要有她這個真正的'湛盧'還在這裏,武器什麼的要多少有多少。
巴薩羅謬摸了摸下巴,心中有了打算,道:“既然如茨話……考慮到場地的原因,那就最單純的白刃戰好了,除了基本的武技外,不摻雜任何超凡力量的那種,連身體素質都要一齊壓抑到凡饒水平。”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放心好了,先前的話你可以當做是一個玩笑,我還沒下作無恥到那種程度,如果不是堂堂正正奪來的勝利,我寧可不要。”
越氏諸咎平淡的點零頭,在內心中卻是頗為失望。
——多好的一個放水機會啊。
她努力維持表麵上的人設,道:“既然是白刃戰,那你的武器呢?”
“我的武器麼?”巴薩羅謬沉思了一下,伸出由聖銀所成的右手,隨意在空氣中一握。
名為'鋼'的要素之力自右手湧出,直接從概念層次進行幹涉,強行將空氣的性質轉變為剛體,憑空賦予其質量,將之化作真實不虛的鋒銳刃物。
緊隨其後的,是源自鑄父的殘餘'神威',無形的火焰瞬息燃起,侵入無形刃物的內裏,於毀滅與新生間,讓其結構自然而然的飛快優化到了極限。
在這鋼之要素與頂級鑄之力的雙重強化下,明明隻是一團隨處可見的空氣,卻被硬生生賦予了絕不亞於任何神兵利器的強度,還偏偏保持著原有的無形性質。
“這就是我的武器了,怎麼要不要來猜一猜?”
“不定是劍,也不定是刀,更有著是槍的可能性。”巴薩羅謬饒有興致的問道,滿是惡趣味。
“真是無聊的惡趣味。”越氏諸咎無奈歎息,倒提著手中的名劍'湛盧',毫無征兆的向前踏出一步,消失在了原地。
以近乎瞬移一般神速,她隨手拔劍上撩!
“真是的啊……”巴薩羅謬無奈歎息,在心中感慨了一下這種二話不就要提劍殺饒風格。
崩!
瞬息,宛若鋼鐵碰撞一般的聲音響起!
巴薩羅謬不躲也不避,反倒是同樣上前踏出一步,強行擠進對方身側,用三根手指握住短刀的刀柄,剩餘兩指搭在一旁,精準的磕中湛盧的劍柄處,改變那由熾熱光輝組成的劍鋒的斬擊軌跡。
光刃輕柔拂過,撕裂了風,卻並未撕裂巴薩羅謬的身軀,像是故意配合一般,隻隔著一寸的距離,從身側擦過,連一縷發絲都沒有斬下,隻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金紅色殘痕。
“該輪到我了。”沙啞的聲音驟然響起,傳入心神之鄭
越氏諸咎瞳孔微微一縮,汗毛頓時乍起,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當即手腕翻轉,強行在途中改變劍鋒方向,斬向右側的空氣。
可是,來不及了。
下一瞬,無形短刀劈斬,像是在跳貼麵舞的親密情人一般,在巴薩羅謬手指靈魂的磨動間,悄無聲息的擦過光刃,斬中越氏諸咎的左手臂關節處。
倘若是尋常人,恐怕這條手臂就已經算是差不多廢了。
可惜,她並不是尋常人,即使遵照規則將身體能力壓抑到凡饒級別,身軀曾經的強化仍然難以抹消。
在短刀斬出的裂隙處,其中隻有無數細而精密的機械機構。
見到這出乎意料的一幕,巴薩羅謬忍不住嘖了一聲,向著地上踏了一步,飛快向後退去。
明明在這一刹那的功夫,對方已是拉開了距離,越氏諸咎卻反而笑了起來。
這個反應,已然落入她的往常節奏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