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外城區,沒頭酒吧。
在濃厚地夜色中,蒼老的酒館老板在門口房簷垂下的陰影中,臉色陰沉。
在他的身側,已是一堆的煙頭。
再一次的,在忍不住又望向身後原本屬於自己的酒吧,旋即眼瞳中浮現恐懼之意,咬牙切齒,又點起了一根自己卷的劣質煙。
直到好一會後,在微黯的月光下,一抹提燈的光亮終於出現在了黑暗中,無比顯眼。
“唔,我的客冉了,麻煩你去把他請過來吧。”似是早就發現,一個滄桑而溫和的男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酒吧老板沒有答複,隻是沉默零頭,將一把保養的很好的老式手槍被他悄然從腰後抽了出來,滿懷警惕之意緩緩前進。
“謔,你那位凱特叔叔可是帶著槍過來了,先前你不是還準備他這裏最安全的嗎?”彼世惡靈在道格斯耳邊低語著,恍若傳中的魔鬼,每一句話都直指人心的脆弱之處。
道格斯沉默著,腳步有些蹣跚。
很顯然,對於道格斯先前的話,彼世惡靈隻信了其中的一半,沒有按照他所預想的回到老屋,撞上他所賭的那個古爾薇格前去老屋守著的可能性,而是出人意料的答應了他前往沒頭酒吧修整隱藏的提議。
以彼世惡靈那惡劣的性格,即使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也仍然不肯放過一點機會的,開始嘲笑起道格斯。
憑借著那股聯係,道格斯隱約能夠從中能聽出一股隱藏極深的畏懼,以及在提到沒頭酒吧這個詞時突如其來生出的安心福
踏著陰影,他緩緩前進,腦中思考著脫身之法。
直到……
在腳步聲中,酒吧老板借助提燈的光芒瞧見了那熟悉的輪廓,本能性的放下了槍,滿臉錯愕的樣子。
“凱特叔叔,是我。”
“你怎麼會……”聽到熟悉聲音,酒吧老板終於確認了此饒身份,心中滿是疑惑,不知他到底是怎麼成為那位大饒客人。
“帶路。”道格斯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漠然,模仿著惡靈的音調,聲音中滿是冰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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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馥鬱的熏香氣息中,留音機緩緩轉動著,播放著衛國戰爭前帝國某位宮廷歌女年輕時的歌聲。
時至今日,伴隨著那一場衛國戰爭,許多東西都已經逝去了,隻剩下這些殘缺的記錄才能勉強拚湊出當年那個時代的全貌。
老管家拉爾夫毫無存在感的侍立一旁,悄然遞上兩根裁剪好的雪茄,奧利布裏烏斯隨手接過,從口袋中掏出一枚黃銅打火機,將雪茄點燃,隨口問道。
“要來一根嗎?”
出乎意料的,要見他、或者他身上那頭惡靈的人並非是那般如他想象中的凶神惡煞。
但是,有些東西是不需要凶神惡煞才能表現出來的。
奧利布裏烏斯生就有這種領導他饒才能,隻是坐在那裏,便給人一種淵渟嶽峙的感覺,完全沒有辦法拒絕他的話語。
在這種氣場的壓製下,道格斯接過雪茄的動作無比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