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庫爾達拉鋼(1 / 2)

一步之間,巴薩羅謬的化身不可思議的跨越了二者之間橫隔著的陰影大海,像是將自己的整具身軀都當作了武器來使用一般,勁力自踵足處貫穿至指尖處,以手作刃,幹淨利落的撕碎了骨骼和血肉,剖開了眼前“阿爾塔維斯”的胸口。

一步越海、一擊開膛,過程堪稱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的多餘,將這具身軀的特性利用到了極致。

望著手掌中那顆完好無損的赤色心髒,巴薩羅謬的眼神頗為意外,不過卻還是隨手將之捏碎,令其四散為漆黑的霧氣。

阿爾塔維斯低頭,似是直到看見胸口處的巨大空洞才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歪了歪頭,一臉茫然神色的問道:“巴,你不是我們是朋友的嗎?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當然是友誼的表現啦。”巴薩羅謬微笑,一臉真誠的神色:“友誼就是魔法,隻要有友誼這麼神奇的力量在,哪怕是少了一顆心髒也沒問題的。”

“阿爾塔維斯,你不是答應要當我的朋友的嗎,來,現在就證明給我看吧。”

“啊~?”

櫻唇微微開合,黑發美饒神色越發迷茫,仿佛她那貧弱的大腦根本無法處理這種級別的問題,直接因為這種超出規格的事情陷入了死機。

“原來、原來這就是友誼嗎!”

“沒錯,阿爾塔維斯,這就是好朋友間證明友誼的方式。”巴薩羅謬點零頭:“你看,現在你沒死,這不正是友誼魔法的體現?”

“我懂了!”黑發美人驚呼,恍然大悟。

見此景,巴薩羅謬暗中呼出了一口氣,總算是證明了那種莫名殘缺感的來源。

毫無疑問,茨梅茨弗腦海中的這個“阿爾塔維斯”的存在形式確實是有問題的,不僅思維模式和傳中的迥然相異,智商幾乎等同於低齡幼童,甚至就連判斷危險與否的本能都模糊了,無法認知到被“掏心”是一種受贍狀態。

假如外界那個茨梅茨弗確實是如她所的那般,僅僅隻是存在殘渣的話,那麼他的生命形式便需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或許……“阿爾塔維斯”不隻一個。

不知為何,巴薩羅謬心中突然出現了這個想法。

根據目前已知的信息,先前茨梅茨弗所指的那個“擁有彌補歎息之牆的材料”的人,有很大可能便是當初那位導致納爾特眾神滅絕被化作歎息之牆的“阿爾塔維斯”,結合茨梅茨弗心靈中這個“阿爾塔維斯”的情況來看,某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莫名的,巴薩羅謬的直覺告訴了他——這或許就是真相。

麵對正眨巴著眼睛的阿爾塔維斯,他旋即便再度展露出了璀璨至極的營業用笑容,溫柔的笑了起來:“阿爾塔維斯,我們是朋友吧?”

“當然了,當然了!”

“那就太好啦。”

於是,男人垂下了眼眸,以快到不可思議的手刀分別劃開了自己的胸膛,以及剛剛才愈合好的阿爾塔維斯的胸膛。

在巴薩羅謬的手中,一枚彙聚著這具化身全部精華的結晶心髒蒸騰著光焰,自脫離身軀的束縛後便開始侵蝕著周圍的環境。

四肢軀幹逐漸透明,男人卻不以為然,聲音中滿是愉快:“現世報,來得快,剛剛拿了你的心髒,沒想到現在居然又要還回來。”

“不用還的,我還可以長出來的啊。”阿爾塔維斯歪頭,眼神疑惑而不解。

巴薩羅謬失笑,搖了搖頭:“那就當做是見麵禮好了。”

最後,他突然間道,:“對了,可能有點痛。”

“啊?”

還沒有等阿爾塔維斯理解這句話的意思,話音落下的瞬間,巴薩羅謬握著自己心髒的手,便再度貫穿了她的胸膛,將那枚更像是藝術品的光輝結晶塞了進去。

以那顆心髒為核心,呈金紅色的血液在搏動中被飛快泵了出來,流溢出恐怖的光焰,順著阿爾塔維斯的血管貫穿全身,逐漸吞沒了她的身影,也讓周圍的漆黑的陰影之海也被照得通徹,不複原先的陰森恐怖。

某位偉人得好:要認清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團結我們真正的朋友,以擊敗我們真正的敵人。

阿爾塔維斯是敵人,但“阿爾塔維斯”卻是可以轉化的朋友。

借助那顆凝聚著這具化身全部精華的心髒,巴薩羅謬的意誌很快便取代了“阿爾塔維斯”駭入了這片心靈空間,悄無聲息間利用那些得自婁希的那些禁忌之術,開始對她的人格進行重寫,在保證原先人格繼續存在的基礎上,分裂出了一個空白的人格,將自己的思維模式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