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包?
沐祉神色一頓,沒想到第一麵,賣弄色相撩撥不成,反而在她心裏留下了這樣的印象。沐祉覺得事情有些不好了,以往的女子,他斂住氣場看上一眼,那些女子都要神魂顛倒,如今對這親親,他已經極盡勾引,沒想到卻落了個騷包二字。
沐祉想著,莫非果然如父親所說,他這媳婦兒,並沒有那麼好娶。
勾魂的桃花眼露出一抹微傷,沐祉低頭,對著隻及他下巴的成哭哭哀怨的說道:“我肩頭有一朵紅蓮的胎記,要不,我給你看看?”
說著,就要把肩頭的衣服拉扯下來給成哭哭看,一旁的小福子也趕忙幫著沐祉勸說道:“常祿叔常去苗疆看望的,他說這是少主,就是少主,再說,小的看著少主和閣主的相貌,分明是有八分像的。”
像什麼像!
成哭哭用手捂住眼睛,這麼舉止輕浮的男人,怎麼會和舅舅像!
捂了片刻,成哭哭從指縫間瞧見沐祉並未真正脫下衣衫,而是假意做了個動作,正笑眯眯的看她的笑話。
豈有此理!
成哭哭怒上心頭,她怎麼能被這麼一個花瓶騷包打敗,這事兒傳出去,她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娘親,還不得笑話死她。
轉身,到書案後坐下,成哭哭穩下心來,不再理會沐祉,反而把心神放在了堆積的賬務上。
翻了片刻,成哭哭把看過的賬本擺放整齊,對著站在屋中一臉迷茫的小福子說道:“愣著幹什麼?沐祉弟弟第一次來到涼城,有什麼不熟悉的人和地方,你要多介紹介紹,再把我們茶樓裏最好的客房收拾出來給沐祉弟弟,好吃的好玩兒的都拿出來,莫要讓沐祉弟弟回去找舅舅哭鼻子,說我虧待了他!”
說完這段話,成哭哭心中還反複琢磨了一遍,覺得相當不錯,她方方麵麵不像母親,唯獨伶牙俐齒這一點,還是學了個七七八八的。
客房?沐祉聽著成哭哭的話,心中暗笑,感情他這回一趟自己的家,竟被安排到了客房,莫不是他這準媳婦兒認為,他在這裏玩耍兩日便走?
有趣。
側過身,沐祉朝著小福子吩咐道:“去把我房中的熱水搬到客房吧!我決定聽親親的話,住客房!”
“這……”小福子本已經把房間和熱水準備妥當,卻被兩位主子突然的決定弄的有些懵住,好好的園子不住,住什麼茶樓的客房?不過看著少主子抱著肩從容淡然的離去,小福子也小跑著追了上去,緊趕著把客房裏裏外外重新收拾了一番。
夜半三更,沐祉靠在茶樓客房的窗戶上,看著不遠處的一座小園裏,燭火還在微微的亮著。
“她一直都到這麼晚嗎?”
已近中年的常祿從沐祉身後走出了一點,看著成哭哭的房間說道:“自從閣主去了苗疆之後,大部分時間就這是這樣。”
“嗯。”沐祉輕輕點頭,繼又吩咐道:“還是老樣子,她安排下來的事情,若有不服的,暗中蠢蠢欲動的,一並悄悄了結了,不必讓她知道。”
“是。”常祿默默的領命,這大小姐雖然把閣中事務處理的縝密大氣,頗有方法,但性子還是太過善良柔和,有些時候,若不是少主子悄悄的鎮壓下去,怕是已經有不少窺視乾一閣的宵小之輩,試圖興風作浪了。
常祿心想,閣主和夫人的打算也是對的,這少主和大小姐的處事風格一剛一柔,一暗一明,倒也是極好的互補。
如今年歲相差無幾的兩人,一個待嫁一個待娶,常祿也默默拜托老天,這大小姐最後,可一定要花落乾一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