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夫君故去那年就立了女戶”,家中沒有男子的女戶在徭役方麵享有免役的權力,雖然縣太爺最後還是以各種名義收了自家的稅。

“那這磨坊可是掛在你的名下?”薛琅靜再問。

李氏答道,“是的。”

“聽你還把自家的地契房契都給了他們?”

“給,給了”,李氏有些心疼。

“那可有去衙門辦理過戶手續?”

“沒穎,主要是族長還想著讓她過繼子嗣,以後讓這磨坊與那田地都留給那所謂的子嗣。

得到想要的答案,薛琅靜轉頭看向族長,“聽到沒有,這磨坊可是在李掌櫃名下,那便是她的私產,你一個一族之長,難道連何為私產,何為族產都分不清?

之前可是一口一個族產的,顯然清楚這兩者的區別!明知這是她的私產,你竟還帶人來劫掠,簡直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即使不殺你們,也可以綁你們去見官!”

著,她又問李氏,“李掌櫃,可要控告他們以上那些罪行?隻要咱們告了他們,他們就得坐牢,以後哪還有臉肖想你們這磨坊!

不然,等我走後,他們必然要卷土重來,繼續搶你們的磨坊,還把你們趕出去,你們便隻能落個流露街頭的下場,到時可就是想理都沒地方了,更不可能每次都有今日的好運氣,碰到我這樣的幫手吧?”

一開始聽要控告這些族老,李氏作為一個寡婦自然是不敢的,真要是這麼做了,自己怕會成為族裏的罪人吧!

可一聽不告的話,自己一家子到時候得被趕出去,必然會一無所有,隻能居無定所、流露街頭,李氏心中自是不願,更是怕的不校

唐姑娘得對,今日幸好有她在,能為自己等人解圍,可人家又呆不久,那以後要咋辦呢?

讓她控告族老,她又不敢呐!李氏心中有些猶豫。

而薛琅靜也在等著她的答案。

原本,對於他饒事,她並不太想管,雖然這樣的族老讓她厭惡不已,但下不平之事何其多,難道她要碰到一件就管一件?她可沒這樣的好心。

但那些人竟然想把人趕出去,霸占磨坊!

這就過分了,也是真正的惹到了她,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才做了半呢。

雇主若是被趕走,那自己這工不就白幹了?

而且,就算他們畏懼於自己的實力,把錢陪給自己,自己也不能多收,隻能幹多少收多少,之後還得繼續去找工。

麻煩不,還難找、又耗時,怎麼也不劃算,那就管管吧,反正自己也沒什麼損失,順便為民除害。

不過,她也不能什麼人都管,像這李氏,若自己都到這份上了,對方還猶猶豫豫,這不敢那不敢的,讓自己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那她就不浪費時間了,直接結了工錢走人,省的看著這些人厭煩。

隻是,還沒等李氏下定決心,站在她邊上的楊行便趕緊上前勸了,“娘,您可千萬別心軟,要是不告他們,咱一家子可就沒活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