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芊月不斷思索她話語中的含義時,就聽對方道,“我覺得該給你們正正名才行,目前的身份配不上你們!”
配不上她們?
雖然疑惑,但她心中還是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岔了。
她就說嗎,琅靜肯定不會是那種人。
著實是此事對她而言太過重大,讓她不得不多想啊!
不過,她還是好奇地問,“那你的意思是?”
“我就仔細和你說說吧。”
琅靜這副模樣,顯然要說的話不少,她便也仔細傾聽起來,“你說,我聽著。”
隻是,薛琅靜還是頓了頓才道,“首先,你們江家之前建得那個牌坊,我個人是極其厭惡的,不過是定了個親而已,又不是成親,憑啥未婚夫死了,就要將咱們女子的一生賠進去?
這牌坊對咱們而言,根本不是榮譽和肯定,而是束縛,更甚至是嘲諷。這麼惡心的東西,我是不會讓它出現在我立的家族裏,更不用說記載下來。
咱們小老百姓的沒啥本事,確實沒那個能力改變整個社會,但至少可以決定自家的事情啊!就像是鄭文大人一樣,你覺得呢?”
聽她這番話,江芊月並未有多少猶豫便點了點頭。
“可在世俗眼裏,這牌坊對你而言的讚譽甚至可以超過一切,包括你帶著整個薛家發展到如今這般規模、主事人做得這般成功,也比不上那牌坊,你覺得在描述你的生平時,它能不會濃墨重彩地描繪?”
是的,按照常人的想法,必然要如此。
薛琅靜繼續道,“還有,你和慧寧的身份也得寫個明白是不?不僅要寫薛伯卿的遺孀,還要提及兼祧的事兒,不然沒法解釋。
兼祧,這啥垃圾玩意兒?它堅決不能出現在我的族中。還有,隻是定個親而已,親都沒成呢,算個屁的遺孀,這些我都是不認同的。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我討厭薛伯卿,比對隔壁那薛老頭還討厭,這人心安理得地吃著我冒著生命危險打獵回來的獵物,卻處處打壓我,不讓我過好日子,甚至明晃晃地表達著對我的厭惡。
對這人,我沒有半分親情可言,隻有恨,甚至壓根不想讓他出現在我家族裏,就算出現,也是以負麵形象出現。”
可若如此,那她和慧寧呢?該如何在薛家立足?
江芊月才剛這麼想著,這人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可若這樣,那你和慧寧姐就不好寫了,所以,咱們換個身份。”
“什麼身份?”
“一個和薛伯卿徹底無關的身份,但又能保證你們名正言順地以薛家家人的身份生活,並且對眾人的稱呼都不用邊,甚至還能讓咱們妹妹們稱呼你們為姐的時候更理所當然。”
那是?
“讓大伯和伯母認你為義女,我爹娘認慧寧姐為義女,那麼,你們對長輩的稱呼不都可言不用變了嗎?咱們叫姐也是合情合理。
而且,你們還可以恢複未婚女子的身份,不用做這個名不副實的寡婦,甚至還不耽誤你們的婚姻嫁娶。
當然,咱家的女子,那是絕對不嫁人,要麼招贅,要麼養小白臉都沒問題,極大地給予你們自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