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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盛一川信了封時的話,景冬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很顯然盛一川不擔心了,還曲解了封時的意思。
這一刻她忽然有些懷疑,在這位老父親心目中,她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為什麼這種事情他都能相信!
景冬臉都黑了,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等著她來負責的封時,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偏偏對於大魔主的威脅,她還不敢隨便應付,更不敢拒絕。
“我們一會再談好不好?”景冬商量著。
盛一川聽到女兒這一副拖延時間的口吻,感到非常熟悉,那種始亂終棄的橋段裏都是這個調調。
看了一眼封時,盛一川什麼都沒說。
這一刻封時在他的眼裏,是弱勢群體。
但沒辦法,女兒是自己的,反正被渣的不是自己的女兒,盛一川並沒有什麼悲憤的心情,隻是想找個機會安慰一下封時。
人就是很奇怪,如果雙方反過來,盛一川這時候怕是會和封時拚命,認為他將一個十九歲的孩子給那啥了,簡直禽獸不如。
可是換成自己閨女成主動那一方,哪怕過程結果是一樣的,心情卻完全不同。
十九歲怎麼了,都成年了,還能沒有一點衝動?
封時沒有‘無理取鬧’,說道:“好。”
對於封時的理性,盛一川感到滿意。
看到盛一川老父親一樣的笑容,景冬狠狠吸了口空氣,好能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一些。
這種事不能解釋,越解釋越亂,隨他去想吧。
盛一川來到封時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你別著急,找個機會我勸勸她。”
封時露出絲絲感激之情,“謝謝盛叔叔。”
景冬麵無表情的從他們身邊走過,“該走了。”
三個人一路去了景清韻所在的陵園,進了陵園,盛一川的麵色就有了細微的變化。
來到景清韻的墓旁,盛一川臉上反倒什麼表情都沒有了,隻是目光直直地看著上邊‘景清韻’三個字。
他的小音,此刻就睡在這裏。
小音,終於找到你了。
景冬和封時分別將貢品擺好,上了香,景冬就叫著封時離開了。
讓他和媽媽單獨待一會吧。
他應該有很多的話要說。
景冬站在遠處的樹蔭下,沉默地看著盛一川盤膝坐在地上,似乎是在和母親說什麼。
而母親卻再也無法回應他。
以前很多事情不明白,現在她忽然就明白了,母親心裏是愛著父親的,這也是為什麼再知道她不是陳天成的女兒後,對生活反而充滿了希望。
她想把他們共同的女兒養大,懷抱著這樣的希望,母親的臉上才偶爾有了笑容。
可最終媽媽也沒能熬過去,在周圍環境和生活的壓迫下,在陳天成日積月累的摧殘下,她還是離開了。
她知道媽媽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一隻大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景冬微怔,側頭看去,對上封時那雙溫柔的眸子。
她孤舟一般的心,像是忽然靠了岸。
封時垂眸看到的,就是小醫輔眼底的哀傷,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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