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出去看了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然後才進去,把門關上了,守在門口。
賀寒川粗略掃了一眼,三室一廳,門口守著兩個人,鄒部長旁邊站著兩個。
沒看到其他人,但他以前被舅舅們丟到軍隊裏麵訓練過很長一段時間,感知很敏銳,他直覺還有不少人在暗中盯著他。
說不定向晚就在那些暗中盯著他的人手裏。
而且客廳背麵是窗戶,剛才對麵樓上有一閃而過的反光,很有可能是狙擊槍上的鏡片反射的光芒。
鄒部長管轄整個公安部,跟軍隊那邊也有很密切的關係,安排一兩個狙擊手,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鄒部長穿了身休閑裝,看起來很和藹,見到賀寒川,他隻是說了一聲坐,便沒再說別的。
賀寒川拿著U盤跟文件袋坐下,也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有人打來了電話,鄒部長接通電話,嗯了一聲,神色沒太大改變,但能看出來他放鬆了不少。
“鄒部長已經確定周圍情況了吧?”賀寒川麵無表情道。
鄒部長笑著點了點頭,“賀總言而有信,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本來我們也有一次合作機會的,可惜你……”
“我都已經到這裏了,鄒部長不用再說那些客套話。”賀寒川全身每個細胞都繃得緊緊的,“但就算我一個人過來,也請鄒部長相信一點:別跟我耍什麼陰謀詭計,不管用。”
鄒部長眸底極快地閃過一抹不快,但麵上還是笑的,“賀總說笑了,你雖年輕,但你的那些事跡,誰還沒聽說過?我這次過來,也是誠心地想要跟你談一筆交易。”
他目光落在賀寒川手中的文件袋和U盤上,意思很明顯:他今天叫賀寒川過來,就是為了檔案袋上這些東西。
法律上規定公司隻允許做一套賬,但很多公司都有一本給自己看的內賬,這是眾所周知但秘而不宣的事實。
像洗錢這種不可見人的交易,隻有內賬上才有比較明顯的記錄,隻要把這個賬本處理了,基本上就不用擔心洗錢的事情暴露了。
聞言,賀寒川譏諷道:“抓了我女人威脅我,的確很誠心。”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也是被逼無奈。如果賀總沒有私底下查我的事情,我也不可能請向小姐來做客。”鄒部長笑得一臉和氣,但眼底沒有半分笑意。
賀寒川沒有接話,隻是嗤了一聲,把文件袋跟U盤扔到了桌子上。
四目相對,劍拔弩張,空氣似是擠壓成了固體,連呼吸一下都變得艱難。
鄒部長的視線緊緊黏在文件袋跟U盤上,他使了個眼色,他手下點頭,立刻去拿檔案袋跟U盤。
“我讓你動了麼?”賀寒川冷眼剜著那個手下,半點麵子都不給鄒部長這個主人麵子。
那個手下動作頓了一下,看向鄒部長,等他的指示。
鄒部長麵上的笑有些僵硬,“放下!東西就在我們這裏,急什麼?它還能長了腿跑了不成?跟賀總道歉的!”
後麵的話更像是跟賀寒川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