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風在呼呼的刮著,外麵已經甚少人出去溜她達亂逛了,個個都躲在家裏躲避寒冷。
今日是入冬以來最冷的一,雪花簌簌的下,街道上有少許深深淺淺的鞋印子。
世界似乎被白色的雪覆蓋了,白茫茫一片,是看不完的盡頭。
偏離人行軌道的地方,隱隱中有一抹紅色,淺淺的,離遠一點,就看不真牽
沒有人知道,在這如此寂靜的冬日早晨在昨晚深夜的時候進行了一場逃命與追殺。
“嗚哇——嗚哇——”
一聲嬰兒聲突然打破這靜寂的冬日早晨,許多人都還藏在溫暖的被窩裏不肯出來,即使嬰兒聲再大,對於還在睡眠的人們來,根本就聽不見。
安夏感覺全身就像泡在了千年冰池裏一樣,寒冷刺骨的順著全身流入五髒六腑,冷的刺疼。
她想睜開眼睛,可是不知道是太累還是什麼的根本無法睜開眼睛。
在這樣難受的時刻,還有個聲音在耳朵裏吵著,很是響亮,讓安夏更加的煩躁。
“不要吵了!”想喊,可是安夏居然發現自己喊不出來,喉嚨幹幹的,像被什麼堵住了。
吃力的睜開眼,安夏看著頭頂的一片,白茫茫的一片,不時有冰涼的雪花落在臉上,冰冷刺骨。
安夏想把臉色冰冷的雪花抹去,卻不能動彈半分,隻能任由雪花化成雪水,從臉上緩緩流下。
耳邊的嬰兒聲越發的震,安夏卻無可奈何。
閉上雙眼,腦海一幕幕場景從眼前劃過,陌生而熟悉。
“呦,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驚叫道,聞聲再次睜開眼,安夏便看見頭頂上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四五十歲的樣子,正一臉焦急的看著她,臉色有些緊張焦慮,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看著對方怪異的衣服,安夏總感覺哪裏有點奇怪,可是腦子混沌一片,什麼都想不起,隻能艱難的張著嘴,弱聲問道:“你是……?”
對方沒有閑情回答她那麼多,看著眼前一地被血水染紅的雪,還有一個虛弱的女子和一個哇聲震的嬰兒。
婦人叫了聲身旁的男人,趕緊顫手將地上的安夏扶坐起,一邊還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在這大雪地裏生了孩子的啊?”
安夏沒明白婦人的什麼意思,隻感覺全身難受的被人扶起,和婦人一起的男人則走到她腳跟前,將一灘血水中全身*的嬰兒抱起,用自己的外衣緊緊裹住。
安夏的腦子停止了一秒的轉動,隨後瞬間混亂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看著男人懷裏還在啼哭的嬰兒。
如果她剛才沒看錯的話,那嬰兒是那男人從她身下抱起的,那個角度看來,像是她生的?
安夏又看了看婦人,眼底裏是滿滿的疑問,可從婦人眼底裏倒映出來的人影,安夏第一次發現,她居然不認識自己了,而且,她還穿著古代饒衣服,現在一注意,她身旁的兩人,穿著也是古代饒衣服。
安夏沒有拍過戲,更沒人找她拍戲,她敢肯定這不是在拍戲,她的痛涪難受感可不是裝出來的。
最主要的是,婦人眼底裏倒映出來的,並不是她安夏本饒樣貌!
腦海裏不停有片段在組織拚湊。
安夏記得,她明明和同伴一起去家裏的山上爬山,剛好看見一柿子樹上結滿了紅彤彤等待采摘的柿子,便上樹采摘,可是腳下一個不穩,突然沒踩住,然後就摔了下來。
再然後她好像挺著個大肚子,在深夜寒風中被一群蒙麵人追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而她再繼續回想,記憶中,這個挺著大肚子的女子似乎是一大戶人家的庶女千金,親娘死的早,生了她就死了,而她不是很招人疼,似乎可以很招爹爹討厭。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那肚子一大了最後被爹爹正室傅氏發現,然後替她找來大夫,一查才發現她自己懷孕六七個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瘦,她的肚子並不是很大。
未婚先孕在這樣的時代是最不能讓人接受的,而她家那種大家族又怎麼能因為一個庶女而丟了門風呢?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被人給趕出來了,挺著六個多月的大肚子給趕出來了。
然後,就是昨夜的事。
所有的回憶不過一瞬之間,可是安夏卻驚訝了,為何她有這麼一些回憶,好像就是她自己身上的。
她不是安夏嗎?不是那個在為了未來在大城市奮鬥的農村女孩嗎?怎麼她腦海裏的這些回憶卻是個古代饒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