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九日,聖輝校醫院,氣晴。
宮美美醒過來,塗月在旁邊陪著她,一見她醒來就高忻不行,忙給她遞水。
宮美美隔了一口,涼涼甜甜的,緩解了身體的沉悶,剛想話,“我……”
塗月就打斷她,“美美,又是你救了我。謝謝,真的非常謝謝你!”她感激著握著宮美美的手,親昵地把她的手放到臉邊。
“吳佳佳呢?”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醒過來,在隔壁病房呢。”
宮美美露出暗淡的表情,心想,吳佳佳被致幻獸蠶食了心智,怕是很難醒過來了。
她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問“他們有問你發生什麼事情嗎”
塗月點點頭,“有,他們懷疑是我捅傷了你,然後把吳佳佳弄暈了。”
宮美美想,這的確是符合表麵邏輯的判斷。
“但是刀柄上有你和吳佳佳的指紋,唯獨沒有我的,他們解釋不通這一點,所以她們打算等你們醒來以後再問一遍。”
宮美美:“嗯嗯,我想這件事情不太尋常,驅魔師工會應該會派人介入的,警察不會為難我們的。”
“好!”
“誒?你今話一點都不結巴。”宮美美如是評論到。
“的確誒。”塗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被大大地嚇了一遍,我就不結巴了。”
宮美美也被她逗笑了,她又忽然想起,“是你把送我到醫院來的嗎?”
塗月搖搖頭,“我背不動!我跑回四樓把你們跆拳道社的人叫上來背你的。”
宮美美忽然有印象了,迷迷糊糊的,是有一個人背著她,還了幾句類似“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沒事的,很快就到校醫院”之類的話。
是江辭!
塗月像發現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美美,你臉紅了……”
宮美美回過神,“什麼啊沒有的,我太熱了……”
塗月半信半疑的,“是嗎?我去給把窗戶開大一點。”
塗月走開去把窗戶拉得更開,陽光、知聊聲音一下子泄進來,宮美美看見塗月回過頭,現在陽光裏,微笑著,美好得不像話。
宮美美有點發愣,片刻才定下神來問,“塗月,你還記得你跟我過你聞到吳佳佳身上有一股味道嗎?”
塗月點點頭,她為宮美美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感覺到非常地高興,她坐回到宮美美的床頭坐下,體貼地接過她手中的水杯,然後放在桌子上。“但是現在很淡了。”
宮美美思考片刻,忽然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塗月,你媽媽姓什麼啊?”
“我媽媽姓李啊,怎麼了?”
宮美美點點頭,“沒什麼,塗月,你明能夠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你的腳不礙事嗎?”塗月關切地問。
“沒事,我們驅魔師的身體經過強化,會比普通人愈合得更快,我自己也會做一些處理的,你不用擔心。”
塗月笑著點點頭,露出八個牙齒,“那好,明我們去哪裏啊?”
宮美美:“去我姑姑家。”
……
三月十日,公交車站,氣多雲。
塗月看著宮美美走過來,連石膏也沒有打,隻是綁著繃帶。
她有點吃驚,“美美你這樣就過來了啊!”
宮美美給自己施過幾個治愈術,但是她在這方麵的賦真的不高,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但是麵對塗月,她還是會:“沒有什麼大礙了,就是行動有一點不方便而已。”
塗月點點頭,然後去扶她,“美美,你去你姑姑家什麼事情啊?”
宮美美:“等下你就知道了……我姑姑在鄉下,我們一起坐大巴過去吧。”
“嘻嘻,我還以為你會劃個傳送法陣嗖一下帶我飛過去。”
宮美美戳了戳塗月的腦袋瓜,“怎麼可能!靈力是不能隨意使用的,被普通人看見就糟了,會引發大騷亂的。”
“哦,這樣啊。好可惜啊。”塗月感歎道。但失望隻是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笑容,是對未知旅行的期待。
在陽光和微風中,宮美美的冷酷也比平時少,似乎是被這氣柔化了一樣。
這時,巴士來了,兩人上了車,在最後的位置坐下。
塗月眨巴眨巴眼睛,“美美,你姑姑是個怎麼樣的人嗎?會凶嗎?”
宮美美思考一下,忍不住露出了懷念的神情,“不凶,她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
下了車,入眼所見,烈日炎炎,一條筆直的泥土路之外都是田地,村裏的男人和女人在田地裏工作。
“哇,好曬啊!”剛剛離開了空調車大巴的塗月拿兩隻手當扇子引風。
“有點,我們都忘記帶傘了。”宮美美也用手擋斂太陽,這樣眯起來的眼睛才能睜大。
塗月激動地偏過頭,“可以用你那把很漂亮的紅傘嗎?”
宮美美一臉鄙視,“不行,都了不可以亂用靈力了,而且寶紅羅傘是靈器,不能這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