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在海上。
有一處由岸邊延伸至海的懸崖。月光出來了,霧也散去了,一棟房子露出它的麵目來。
一陣風吹過,碧藍的海水徜徉著月光的漣漪。
克裏斯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寶物,他用鋒利的食指劃過黑鳥的臉頰,留下了一道紅痕,血珠沁了出來。
克裏斯柔情萬分地看著她:“隻有這個時候,你才像一個真正的人。”
一隻烏鴉在房子上盤旋飛過,它嘶啞的叫聲刺破了這一片領悟的安靜。
“嗯?”克裏斯把黑鳥推到一邊,黑鳥就像一個卡殼的機器人一樣停住了所有動作。
“可恨的老鼠又追過來了。”克裏斯穿上了他黑色的絲綢睡衣,拿起他放在床邊的拐杖,打開房間的門。
那隻烏鴉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搖晃著它的腦袋,呀呀呀地叫了幾聲。
克裏斯摸了摸它的頭,它便就飛走了。他望著它的身影掩入了叢林,視線一移,又賞起清冷的月光來。
黑鳥悄然無聲地又來到他的身邊抱住他,她雪白的身體暴露下月光下,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她陪伴著他,就好像永遠不會離開他一樣。
這一刻是屬於他們的,永恒的。
“黑鳥,時間不多了,你穿上衣服回到‘圓舞曲’裏去,等我事情辦完了我就會回來接你好嗎。”
克裏斯側過身,右手撐著拐杖,左手托起黑鳥的臉。
黑鳥機械地點零頭。
“乖孩子。”克裏斯把吻落在她的額頭。
……
目送黑鳥的離開,克裏斯把簾布拉上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海上傳來的動靜,心一橫,用刀把黑色的簾布劃破了。
……
月上中,於立一行人風風火火到達了海邊的房子。
“四區的崽子搶案子倒是快準狠,需要幫忙了也絲毫不客氣,改必須好好收拾他們一頓。”於立氣衝衝地罵道。
“老大!”肖茵茵把戰斧護在胸前。
“叫我幹什麼啊?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來了是嗎?”
“哦。”肖茵茵放下了動作。
張青抱著自己的靈器——一本黑色的筆記本,在旁邊扶了扶眼睛,“老大,據我的感知,這屋子裏麵自己沒有人了。”
“什麼?”於立大吼一聲,飛身一腳把門踹開,房間裏果然空無一人。
於立皺了皺眉頭,“媽的,有什麼有異常讓我們過來查,屁都沒有!張青,查一下現場還有什麼線索。”
“好。”
肖茵茵身為團隊中的戰鬥力,此時沒有任務在身,她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看見床就坐下了。
“肖茵茵!你不要太過分啊!”於立用手指了指她。”
“老大,你還別,這床挺舒服的。”肖茵茵坐在床上彈了幾下,又用手摸了摸被子,“這床上還有溫度,他應該是剛走的。”
於立走過去摸了摸被子,不屑地開口,“這麼早就上床睡覺,什麼人!”
肖茵茵笑著從床上跳起來,“這你可不懂了,時下的的年輕人活動多著呢。”
“閉上你的嘴,沒缺你是啞巴。”於立不客氣地道。
肖茵茵委屈地把嘴巴拉上了。
搜查過後,張青睜開眼睛:“老大,暫時沒有什麼特殊發現。”
於立點點頭,用自己的靈器——一根漆黑的導盲杖戳戳了自己身邊的黑簾布,後麵不過一堵牆而已,“那就沒辦法了,你再登記一下現場的情況,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是!”
十多分鍾過去了,張青的筆一頓,“有人。”
於立和肖茵茵尚未反應過來,黑色簾布被掀開,幾個人踉蹌地平了他們麵前。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於立問。
宮美美還沒來得及話,肖茵茵地跑上來,握著宮美美的手,笑著,“是你啊宮美美,真高興見到你!”
“你們是誰啊?”姚婉君謹慎地開口。
劉羿則把塗月和姚婉君手中拖的黑鳥扔到了床上,自己站在一邊伸縮筋骨。這些人明顯認識宮美美,現在就看看宮美美怎麼回答了。
於立打量宮美美一行人,“他們是普通人?”
宮美美點點頭。
“你們所有人跟我回一躺調查處,把事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