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你們學校的老師和領導都有毛病吧?來上晚自習本來就是你的任務,沒想到還把你誇了一節晚自習,還頒獎?”
許輕衣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
“這可能就是貴族的待遇吧!龍鳴是永遠無法獲得的!”
我洋洋得意地挺了挺胸,陰陽怪氣地說。
“我看啊!你和這些領導老師都是這兒有病!”
許輕衣很不屑地看了看我,指了指她的腦袋。
“急了?嫉妒了?沒有獲得過的待遇?真是有夠好笑呢!”
我仍然還是那副陰陽怪氣的腔調,讓人聽了想打人。
“誰稀罕!”
她把頭扭了過去,沒有再理我。
晚自習下課,我站了起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完,就和許輕衣走了。
“問你個問題唄!”
許輕衣突然湊到我跟前,說。
“什麼問題?你問吧!”
我點上一根煙,說。
“薑雪,到底是你的什麼人啊?”
許輕衣憋了很久,才問。
我一下子停了下來,許輕衣看著我,急忙說:“你要是不願意說,就別說了。”
“沒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我笑了笑,指了指商店,跑了過去,買了幾瓶酒,帶許輕衣來到公園的條椅上麵坐下,開始講述我和薑雪之間的故事。
那年我們還小,才剛剛上小學,我就認識了李青山,王秋生和薑雪,我們三個人感情非常好,相談甚歡,把所有有趣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彼此,我們之間沒有當時什麼男女生之間的隔閡,因此我和李青山王秋生三個還經常被同班同學笑。
我們唯一沒有提起來的,就是自己的家世,我們都怕因為這個的原因,讓我們彼此之間產生了不可逾越的鴻溝。
這樣的關係一直保持到了兩年前。
我和薑雪談戀愛了,我們感情非常好,可是沒過多久,她告訴我說,她是名門世家,瞧不上我這種人,隨後就和隔壁班上的徐雲龍好上了,然後,她就消失了。
直到上上個禮拜,她又出現了,我現在看見她都覺得惡心。
故事講完了,沒有什麼波瀾起伏,沒有什麼悲天憫人,驚天動地的故事,但是就是這樣一件平淡的事,讓我深深地厭惡了一個人。
“那你現在也不知道李青山和王秋生的家庭背景嘍?”
許輕衣想了想,問。
“知道了,上一年我就知道了,我們出去喝酒,李青山告訴我,他爹是一個廚師,家庭很平淡,倒是王秋生,家庭背景雄厚,他爸是幹什麼的,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家的資產可以買下好幾個我媽的公司。”
我笑了笑,說。
“但你們關係依舊那麼好。”
許輕衣也會心地笑了笑。
“沒錯,這不能阻礙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微微一笑,把喝完的啤酒罐扔進垃圾桶。
“你就沒有一點想要原諒薑雪嗎?”
許輕衣叫住了我。
我停了下來,不知不覺,臉頰上劃過兩行淚水。
“我何嚐不想原諒她,我甚至幾次都不能克製我的情緒,想要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不想讓她再受到一點委屈,可我忍住了,我一直告訴我,我打心底裏厭惡這樣的人。”。
我嗚咽著,抬起頭,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舒了一口氣,看著漆黑如墨的夜空,說:“你也該回去了吧?”
沒有人回答我,我轉過身去,她已經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