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個男孩就是我!
我趕緊上了客車,等到坐到下一個城市的時候,我下了車,迫不及待地買了返程車票。
經過了一天的輾轉,我回到了s市,下車的那一瞬間,我突然變得十分迷茫。
沒有聯係方式,沒有微信,什麼都沒有,我該怎麼找到她?
我失落地走出了車站,周圍全是黑車拉客的喊聲,還有小販的叫賣聲,我突然之間感覺s市好大,大得令我絕望,令我害怕。
“小夥子,機場走不走?五十塊錢!”
跟前幾個人衝我招了招手,甚至還有一個中年男人過來拉住我的胳膊,我甩掉了他的手,一一拒絕。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掏出手機,晚上八點半。
我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那間小酒館。
我喝的酩酊大醉,甚至有點看不清前麵的路了,搖搖晃晃地走出酒館,準備回家好好地睡一覺。
走到我家門口公交站牌的旁邊,我的胃不由得翻湧了起來,下一刻,我扶著旁邊的一棵樹就開始吐,吐了幾分鍾,我微微喘著粗氣,這時候,我感覺到一隻手扶住了我的身體,我轉頭過去,怔住了,醉意全無。
“你……”
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
過了許久,還是她開口了。
“我也是。”
我摸出一根煙,坐到了條椅上麵。
“我叫許輕衣!”
“我叫杜成!”
我們倆幾乎是同一時間脫口而出。
這一刻,一顆透明色的流星劃過。
記憶在我們的大腦裏延伸著,我的煙從手中掉落,我卻沒有發覺,隻是緊緊地盯著許輕衣。
“好久不見!”
我笑了笑,伸出了雙臂,許輕衣一下子就撲到了我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我都想起來了!所有的東西……所有所有……”
許輕衣哭訴著,我輕柔地為她擦幹眼淚,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說:“這不是又見麵了嘛!哭什麼!”
“我們不要再分開了!”
許輕衣仍然緊緊地抱住我,過了好久,她鬆開了我,伸出她的手腕,把她手腕上那條黑色的皮筋取了下來,戴到我的手腕上麵。
我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說:“什麼時候把頭發剪了?還挺帥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分開後……你不會不喜歡吧?你不喜歡我可以留長的……”
她話還沒有講完,我便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嘴唇,說:“你這樣我更喜歡。”
她一下子羞紅了臉。
我們開了一間賓館,度過了一個瘋狂的夜晚。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我睡在家裏的床上,昨天發生的事情好像做夢一樣。
“這,,,”
我拉開被子,突然看到我手腕上那條黑色的皮筋。
我笑了笑。
許輕衣站在坐在鋼琴旁,剛剛彈完一首曲子,也笑了笑。
“這一次,我好像,什麼也沒有忘記!”。
我抬起頭,許輕衣放下雙手,我們同時眺望著遠方。
這一天,天很藍,雲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