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確實有一座廟堂,其內香火從未間斷,陸陸續續有人前來上香。
驚世闊步走了過去,守廟人是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兒,見驚世沒有帶香燭,便走過來問:“公子要買些香燭嗎?來此是要求升官還是求發財?”
驚世看了一眼廟裏的情景,道:“就不能是求姻緣?”
守廟人捋了捋花白胡子:“公子這麼俊,姻緣自然是不必求的了。”
驚世不禁腹誹道:不用求?我都一千歲了還沒有誰激蕩起過我心中的漣漪,看這樣子莫不是要孤獨一生了?罷了罷了,我還!還!不過那個白澤倒是挺好看的!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雖然不知道他究竟多少年歲,但他終歸是比我晚幾年上神界拜師,他可是我的師弟!再,也是我把他害成那樣的,哎——
看驚世臉上一會兒晴一會兒雨,守廟壤:“也可以求,也可以求,這廣通神啊,求姻緣也是極其靈驗的。公子,買些香燭吧!”
驚世咋舌,她自己就是神,求神如果有用,她求自己不就好了。
不過這廣通神究竟是誰,為何她在神界待了九百多年,根本沒有聽過這個神號?
“不用了,我就是聽人這廣通神很是靈驗,便想來看看,”驚世問,“你是這兒的守廟人吧,那你知道廣通神究竟是什麼神嗎?”
……
那邊,戰禦一行人已經到了雲溪城邊界。
鍾離回到了戰禦身旁,道:“暗殺者隻有一個人。我追著那人去了雲溪城城西,被他逃了。不過他自己中了他飛向我的毒鏢,估計活不了。看他的身法與毒鏢的構造,都像是空穀派的。”
戰禦:“空穀派?”
“是。”鍾離答,“而且,屬下見他氣質不俗,不像是空穀派普通的殺手,且身上有南宮府的標誌物,所以他的身份應該是南宮府的公子,但之前在皇城並未見過他。
聽南宮府有個最公子——南宮景,五歲時突發疾病無藥可醫,最後被空穀先生所救。南宮丞相便將其送去了空穀,拜空穀先生為師,自那以後再未回皇城。
如今南宮丞相年邁,思子心切,這月初召回了南宮景。
屬下前些日子查太子時,查到這南宮景暗中與太子有書信往來。
那太子始終對主子有成見,看來這次,是南宮景想在回皇城之前先立個功,日後方便在皇城站穩腳跟,得到太子的庇護,這才冒險隻身行刺主子。
畢竟他剛出空穀,身側還無隨從與親信。
所以屬下推論,他應該就是南宮丞相養在外麵的最公子——南宮景。”
戰禦:“既然如此,此事勿要聲張。我們未遇暗殺,也未曾見過他。”
鍾離點頭:“屬下謹記。”
戰禦仰頭看了一眼高懸的明月,道:“依你看,南宮景此次暗殺,是太子授意還是南宮丞相授意?”
“屬下看,應該都不是,隻是他自己想在太子麵前立個功。”鍾離道,“若他身後有人授意,便不會這般不帶腦子的隻身出來行刺了,最後還落得個被自己的毒鏢給毒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