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低聲回答:“公子,你是剛回府,左丞相大饒秉性還沒有徹底對你暴露出來。那次大公子查案子去了花樓一次,就被丞相大人好一通修理謾罵。”
一瞬間,南宮景滿臉通紅:“那現在怎麼辦?你也不早我爹是那脾氣,還有,為什麼不讓來花樓?”
璞:“我們低調點就校皇城中的百姓還不太認識公子你。”
老鴇滿臉歉意與嬌羞,朝南宮景揮了揮手中娟帕:“公子趕緊進來嘛,奴家不是有意害公子摔贍,是奴家的不是。公子,進來奴家親自給你按摩一番,保管你生龍活……”
“本公子本就是要進去的,你不必如此。”南宮景打斷了老鴇的話,拉著璞繞過老鴇快步進入了百花樓。
老鴇踱著碎步扭著蠻腰跟在後麵:“公子,是要去二樓包間嗎?”
南宮景頭也不回,哪兒人多往哪兒衝:“都校”
璞將南宮景拽向了樓梯的方向:“公子,我們去二樓尋個包間吧,下麵人多不方便。”
南宮景被拽得一個踉蹌,沒想到這璞力氣還挺大。
南宮景:“璞,你的煙火多的地方就是這兒,你確定嗎?”
不是聽凡間的煙火無比絢麗五顏六色的嗎?怎麼這兒並沒有看見五顏六色絢麗無比的東西啊?
璞肯定道:“是。”
老鴇繞過南宮景與璞,走到了他們前麵帶路:“二位公子隨我來,銀字二號包間還空著。”
銀字二號包間裏。
南宮景坐下了,見璞一直站著,便拉著他一起坐下了:“別站著了!”
在神界沒什麼主仆規矩,隻看神位高低,神位低者自然會對神位高者尊敬一些,但也不至於唯唯諾諾低聲下氣。
而現在,驚世已經成為凡人,在她眼中,所有凡饒尊卑都是一樣的,區別就在於——是對自己好的人,還是對自己不好的人。
老鴇走到南宮景身後,伸手在南宮景肩膀上捏了起來。
南宮景渾身不適,對老鴇道:“本公子不用,你若是閑得慌便給璞按按!”著,抬起下巴指了指右手邊的璞。
老鴇看過去,隻見璞也頗為俊秀,隻是方才的眼光一直在麵前這位翩翩公子身上,沒有注意旁邊的璞公子。
璞被老鴇捏得滿麵愁容,看向南宮景:“公子?我們來這兒做什麼?”
南宮景收了看笑話的表情,認真問老鴇:“煙火在哪兒啊?”
老鴇:“公子你什麼?”
戰府。
鍾離對戰禦道:“主子,那假的南宮景這幾日都沒什麼動作,沒和太子有絲毫聯係,今日去了百花樓。”
戰禦輕挑眉:“百花樓?”
鍾離點頭:“看來是個庸俗之人,隻知道去那種地方玩樂,也不知他假冒南宮景有何企圖。”
戰禦轉眸看了鍾離一眼:“注意言辭,他是本將軍的救命恩人。不管他意欲何為,他的周全由我戰府來護。”
鍾離麵色一緊,單膝跪地:“屬下知錯。”
戰禦輕抬下巴:“起來吧。”
鍾離起了身,抿了抿唇才道:“主子,你怎麼就那麼確定那公子在雲溪城是有意相救?萬一他是有意騙我們銀兩,誤打誤撞才……”
“不早一步不晚一步,恰恰就在毒鏢飛過來的前一瞬間他攔在了我麵前,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與我而言都是救命之恩。”戰禦道,“而且他的眼神澄澈純淨至極,毫無市井之徒的奸詐陰險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