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被這句話驚得差點掉了下巴:“喊……喊門?三公子,你當想要與戰將軍相交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那定是非富即貴啊,要麼是皇室中人,要麼是高官權臣,最低也是名門子弟了。
這些人,可都是極好自己顏麵的,怎麼做得出來這種……”
“戰禦,我是南宮景,開門——”南宮景一邊使勁兒扣著門,一邊高聲喊著,“戰禦——開門——我是南宮景……”
蝶滿臉黑線:“三公子不愧是三公子,你當然是不屬於他們那一類饒。”
……
戰府內。
一個守衛對齊管家道:“齊叔,門外是自稱南宮景的,讓他進來嗎?”
戰府其實有守衛,不過都在大門內側,白了,不站在外麵就是不想接客。
齊管家:“沒聽將軍提起過南宮景會來,先讓他侯著,我去問問。”
書房裏,戰禦正在看書,旁邊蜷縮著一條金色毛發的大狗——浴風。
一聽齊管家南宮景在喊門,戰禦的唇角便浮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拿起了一旁的白玉麵具戴在臉上:“走,出去看看。”話落,便朝著屋外走去。
浴風忙起身追向了戰禦。
戰禦停下腳步,蹲下身將浴風抱了起來,而後交給了齊管家,道:“帶去西院,讓人守好院門。”
齊管家:“是。可西院不是一直沒……”
“安排人打理一下。”戰禦道。
“是。”齊管家抱著浴風去了。
……
戰府門外。
戰將軍府東行五百米便是右丞相府,剛巧右相府的嫡長女蘇嫦沫的轎輦行經此處,見有人在喊戰禦的門,蘇嫦沫命轎夫停了下來。
掀開車簾,看向背對著她專心喊門的南宮景:“這位公子,戰將軍喜好清淨,切莫在此喧嘩。”
南宮景回頭看向轎中那嬌滴滴的美人兒,問蝶:“這人誰,將軍府的?”
蝶:“不是,是右相府嫡女蘇嫦沫,就住隔壁那座府邸。”
南宮景便笑道:“蘇姐啊,我閑來無事,找戰將軍玩玩兒,你走你的吧不用管我。”
蘇嫦沫臉兒微微變色:“這位公子,你是想在百官街討些銀兩?不妨過來,本……”
“本公子乃左丞相府三公子,需要找你討銀兩?”南宮景蹙了眉,“你這女人,走你自己的便好了,管我作甚?”
蘇嫦沫雙手捏緊了手中白色娟帕,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婉賢淑些:“原來是剛回皇城的南宮府三公子。三公子估計有所不知,戰將軍生性喜靜,絕不會給無關緊要的人開門……”
“吱——呀——”兩扇大門打開的聲音轟然響起。
戰禦居然親自開門!
蘇嫦沫:“……”打臉!不過要鎮定。
於是,蘇嫦沫下了轎輦,款款走向戰禦:“戰將軍,我剛去了一趟……”
“你來做什麼?”戰禦似乎沒看到蘇嫦沫一樣,垂眸問南宮景。
南宮景笑道:“找你玩兒你信不信?”
還不待戰禦有所回應,南宮景便一腳踏進了戰將軍府:“進去,這兒的風吹得我心裏發毛。”
蝶特意閉眼感受了一下。
哪兒有風?
估計三公子指的是蘇嫦沫吧!
蝶轉眼一看,戰禦已經跟在南宮景後麵,也踏進了戰將軍府。
蘇嫦沫輕輕咬著下唇:“那將軍先忙,我先告辭了,改日將軍得空,我再來與將軍敘舊。”話落,緩緩轉身走向轎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