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抿了一下唇,蹙眉道:“所以此事不是憑我們戰府一言兩語,或者是七殿下的一言兩語,皇上就能改變想法的。此事,就要看皇上如何抉擇了。”
戰禦道:“如今,出征西境與大金國對陣,奪回我國領土是必須的,眼下,隻是看皇上下旨幾時出征而已。”
鍾離笑道:“那這次出征回來,我們府裏就能有將軍夫人了?”
聞言,戰禦勾唇:“那要看她願不願意。”
鍾離:“她一定是願意的,否則之前怎麼會爬牆來我們戰府啊,這便罷了,她還爬過主子你的床呢,還三兩頭借著看浴風來看你,還……”
鍾離突然閉了嘴,看向在床上翻了個身的南宮景。
戰禦也轉眸看去,滿眼都是柔情似水。
見南宮景並沒有醒過來,戰禦看向鍾離放低了聲音道:“你先出去,待發冠和衣袍買回來了便送進來。”
鍾離笑著出了正殿。
戰禦坐在了南宮景的床頭,靜靜看著她的睡顏。
見她額頭上包的白布,眉頭不禁蹙了起來,她麵龐上掛著幾縷發絲,他抬手替她將發絲別到了耳後。
待鍾離將發冠與衣袍拿進來了,戰禦便親自替她束好了頭發。
……
時至亥時一刻,南宮景才揉著腦袋悠悠轉醒。
一看在床邊趴著的戰禦,不禁瞪圓了雙眸,咽了一口唾沫。
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被戰禦強拉著去泡溫泉解酒,然後呢?
感覺到床上的動靜,戰禦撐起了頭,慵懶地看向南宮景:“你醒了,走,該吃飯了。”
南宮景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發冠,還在,便道:“嗯。那個……嗯……我落水了對吧?然後呢?”
戰禦起身了,帶起衣袂飄飄,絕世脫俗:“沒然後了,你暈了,我便讓人把你撈出溫泉了。”
南宮景不好意思地撓頭一笑,幹咳兩聲而後道:“實不相瞞,我怕水,不善水性,所以,以後你就別讓我再去泡什麼溫泉了。”
“不會了,”戰禦出了正殿,對南宮景道,“新買回來的衣袍,你換上,出來吃飯。”話落,便關上了正殿的大門。
南宮景:“好。”
……
吃過晚飯後,南宮景獨自出了戰府的大門。
剛一出府,一個暗衛便暗中跟去了。
這是為了保護南宮景的安危,鍾離派去跟著她的。
一見南宮景回來了,璞忙跑向了她:“公子,你怎麼才回來啊!左丞相在景苑大發雷霆,等著你回來呢!你額頭的傷是怎麼回事啊?”
“練武時不心磕的,”南宮景問,“南宮老爹去景苑做什麼,他為什麼發火?”
璞:“不知道,他在你的書房裏坐著。”
南宮景麵色一變,急忙問:“你是他去了我的書房?那他有沒有亂翻我東西?”
璞咽了一口唾沫,道:“翻了。公子,怎麼了嗎?”
南宮景眉頭緊蹙:“你怎麼就不攔著呢?”
璞:“左相大人要翻,我哪兒能攔得住啊。公子,咱們回景苑吧,再晚些,恐怕左相大人更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