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戰禦冷冷地看向肖廣通:“你是斷袖?”
肖廣通被問得一愣,眨了一下深紫色的眼眸,忽地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笑了:“當然不是。”
“我是。”戰禦的語氣冰冷而嚴肅,“南宮景,你離她遠些。”
肖廣通朝著椅子走去:“那可不校她是男是女你不清楚?”話落,已經坐在了上麵。
戰禦神色微變,垂眸看向肖廣通,沒有話。
肖廣通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才道:“你早就知道她並非南宮景。”
戰禦也一掀下擺,坐在了肖廣通旁邊的椅子上:“你究竟是誰?”
肖廣通:“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份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你若是有心想在她身上得到些什麼,我勸你想清楚了,輕則折壽,重則立即喪命。”
戰禦道:“我除了愛她,別無所求。”
肖廣通挑起長眉:“愛?你知道什麼是愛嗎?你連她到底是誰都不知道,你愛她?”
“若是愛分三六九等,我對她的愛是上上等。”戰禦轉眸看向肖廣通,“此情無關她是誰,她是她便好。”
肖廣通忽地笑了:“沒錯,她是她就好了。你相信一見鍾情?”
戰禦剛動了動唇,肖廣通就繼續道:“我信。不管你要做什麼,隻要她開心,我就開心。你要是敢傷她的身或者心一分一毫,我便讓你生不如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戰禦眼眸深了些:“你在威脅我?”
肖廣通與戰禦對視著,氣場上雙方竟不分上下。
肖廣通先忍不住挪開了眼神:“是又如何。”
戰禦:“好,隻要有我在,我定護她周全。”
肖廣通起身了,抬手拍了一下戰禦的肩頭:“記住你的話。”
戰禦點頭,伸手搭上了肖廣通的手,而後起身與肖廣通擊了一掌:“你也記住你的話,與她之間莫要超過界限,也勿要向旁人起她是女兒身。”
肖廣通聳聳肩道:“我可沒與她不過界。”
戰禦勾唇:“不承認無妨,我當你是這個意思了。”
肖廣通搖頭輕輕笑著:“好好好。你為什麼不問我她是什麼身份?”
戰禦:“我不需要從別人口中去打探她,她想告訴我時,會親口告訴我。”
肖廣通背著手朝屋外走去:“怕是你不敢知道她是誰吧,一旦知道了,恐怕你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還是一無所知的凡夫俗子好啊!”
話落,已經徹底離開了戰禦的視線,獨留戰禦一個人在房中淩亂。
肖廣通究竟是誰?口口聲聲凡夫俗子,莫非他不是人?
神魔之自古有之,可卻沒誰敢真正見過,究竟存在與否?
還有景,你究竟是誰?
……
翌日寅時,戰禦命令全體士兵做了大批的口木桶,幾個木桶連成一體,上麵綁上木排,倒扣在水麵上,作為渡筏。
這種渡筏既平穩,浮力又大。
重興河並不是很寬,渡筏就可以過去。
……
慶年城內。
眺望台上的大金兵士一見黑壓壓的帝冥軍正在渡河,忙去報告了守將楚浩。
楚浩從睡夢中被叫醒,披了一件披風:“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