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醒了,迷迷糊糊地起身一看,旁邊竟然趴著一個男人。
戰禦!!!
他怎麼趴在自己床邊兒?
莫不是自己眼花了?
南宮景隻感覺還有些暈乎乎的,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摸到自己三千墨發完全垂落肩頭的時候,南宮景瞬間清醒了,睜大了雙眼。
她頭上的發冠呢?
南宮景慌忙掀開被子想找發冠。
戰禦這時迷糊著起身了,朦朦朧朧睡眼惺忪的樣子,也是美到了極致,戰禦道:“你醒了。”
南宮景眨巴了一下眼睛,忙用雙手在腦後緊緊抓住自己的頭發,麵色僵硬。
戰禦見她這模樣,輕笑出聲:“好了,醒了就喝點醒酒湯,喝了再睡,離亮還早。”
話落,他便起身走向溫著的醒酒湯。
南宮景咽了一口唾沫,趁他背對自己的時候又繼續找著發冠。
還沒找到,戰禦便端著醒酒湯走向了她:“醒酒湯有些辣,你是自己喝還是我喂你喝?”
南宮景聞聲立即停住了翻找發冠的動作,三千墨發隨著她剛剛那一停止的動作飛揚起來,發絲從她那張絕美的麵容上掃過,更是增添了幾分後果奪魄的韻味。
南宮景愣在簾場。
完了完了,這下被發現是個女的了……
戰禦見到如此形態的南宮景,呼吸一緊,瑰麗深邃的鳳眸直直看著南宮景,又想到了那日在溫泉裏南宮景發絲淩亂渾身濕透的場景。
隻見她眼瞳瀲灩生輝,美得驚心動魄,就像是畫中走下來的九神女一般……
倆人都愣著不話也不動彈,持續了好久。
最後南宮景保持這個姿勢實在是覺得腰有些酸了,便動了動身子往後靠去。
戰禦咽了一口唾沫,輕抿了一下唇瓣,重新挪步走向了南宮景:“你……我……還是我喂你喝吧,這湯有點辣。”
南宮景沒有看戰禦,眼睛木楞楞地盯著自己的正前方,也沒話。
戰禦已經走到了她的床邊,端起湯碗,舀了一勺湯,喂向了她的唇邊:“醒酒的,喝了身體會好受點。”
南宮景臉紅了,除了眼睛眨了兩下之外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話。
戰禦:“景,其實,我早知道你是女兒身。”
南宮景瞳孔放大,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還是沒有轉頭看戰禦。
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氣,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早就知道?什麼時候?”
戰禦:“那日你掉進溫泉時,發冠掉了,後來是我給你重新戴好發冠的。”
聽他完,南宮景眼裏突然霧氣氤氳的,一字一句道:“所以就是你發現我是女兒身,才……才……才喜歡肖廣通的嗎?”
戰禦起身將湯碗放在了桌子上,再回到床邊,伸手將南宮景的身體扳向了自己,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我不是斷袖。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你。”
南宮景的瞳孔繼續放大,呼吸停住了,愣著不知道該什麼。
戰禦繼續道:“之前你一定是誤會了,每次我將肖廣通拉開,都隻是不想他跟你近距離接觸,我承認我是在吃醋。
我不好男風,隻愛女色,並且,隻愛你這樣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