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廣通這才認真地打量了黛衣煉一眼,道:“你的血若是對她無用,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可想清楚了?”
黛衣煉點頭:“當然是有用的。”話落,便再次挪步到了床前,將傷口對準了南宮景的嘴。
……
之後,黛衣煉在鍾離的帶領下去到了一間房休息,帝傾城和肖廣通也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戰禦則徹夜守在南宮景的床前,守著守著,便趴在她的床頭睡著了。
翌日清晨,南宮景悠悠轉醒,剛醒來,就感覺嘴裏一股血腥氣,不由得覺得從心底泛起一陣惡心。
戰禦感覺到床上有動靜,便睜開眼眸起身了。
見到南宮景的眼睛睜著,他開口笑了:“你醒了。”
南宮景看向戰禦那張風華絕世的臉,隻見那雙瑰麗深邃的鳳眸下有淚痕,抿了抿幹涸的唇瓣,道:“你哭了。”
戰禦抬手拭去了臉上的淚痕:“都怪我,不該讓你獨留待在那裏的,若不是我,你不會……”
“不怪你。”南宮景撐著手起身了,“我怎麼感覺我連話都是一股血腥氣?”
戰禦忙從桌上端來了一碗水:“你漱一下口吧。”
南宮景接過了,喝了一大口水,再將嘴裏的水吐出來的時候,她驚呆了。
紅色!
血水!
這是什麼情況?
南宮景楞楞地看著水碗,打了一個幹噦,問戰禦:“對了,昨夜那怪物是怎麼死的?我嘴裏有血,難不成是被我咬死的?可我怎麼沒印象?”
戰禦輕笑出聲:“不是你咬死的,是……”
“是我救了你。”黛衣煉不知何時站在了屋外,一聽南宮景問出這句話,便走進了屋子。
南宮景看向來人,咽了一口唾沫,這女人,好魅!
比起這個女饒妖嬈嫵媚,她發現廣廣還真不算什麼,比邪魅,這個女人更勝一籌,不對,是更勝多籌!
是這女人救了自己?
南宮景問戰禦:“她是誰?”
戰禦:“不知道。是個收妖人。”
黛衣煉有些尷尬地抿唇道:“是女疏忽了,昨夜沒有告知戰將軍我的姓名。我江…”
“不必告知,既然景醒了,本將軍自會兌現承諾,允你暫時留在將軍府,待你找到新的去處再走不遲。”戰禦道。
南宮景蹙了眉,戰禦居然要留這麼一個邪魅的女人在身旁……
黛衣煉淺笑著:“多謝戰將軍收留。”
戰禦:“不必,既然是你救了景,那你便留在景身側吧,也方便護她周全。”
黛衣煉美眸微微變色,有些不甘心地看向南宮景:“我想,南宮副將不需要……”
“需要需要,我這人武功不好,你既然沒地兒去,就留在我身邊正好。放心,我這人對人很友善的,尤其是你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南宮景笑道,“你叫什麼?”
黛衣煉看了一眼戰禦,見戰禦始終沒有再看她一眼,知道這事急不得,便換上了笑顏,對南宮景道:“我叫黛衣煉,南宮副將和戰將軍叫我煉兒即可。”
南宮景:“好,多謝黛姑娘的救命之恩。你也知道,我們行軍打仗,總是危機四伏的,你若是到時候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
黛衣煉點頭,眼裏餘光裏滿滿都是戰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