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事?”南宮景起身打開了房門。
門一開,又有一股寒氣衝進了屋子裏,南宮景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胡鈺往她的房間裏四處看著,問南宮景:“南宮將軍,我想知道延星去哪兒了啊?怎麼我到處都找不著他?”
南宮景重新坐回了炭盆邊兒,搓著手道:“辦事去了。軍機不可泄露,我就不了啊。”
胡鈺挪步坐到了南宮景對麵,也伸出白皙的手烤起了火:“南宮將軍,你這房間好冷啊。
我烤著這火,怎麼也不覺得暖和,全身上下總是充斥著一股由內而外的寒氣。”
這話進南宮景心裏了,南宮景讚同地點著頭,問:“胡鈺,你們這府上可還有什麼禦寒的東西?”
胡鈺先是輕輕搖頭,而後一拍腦門兒,笑道:“我想起來了,我家地窖裏藏了好多的酒。我帶你去找酒喝,喝酒禦寒,怎麼樣?”
南宮景點頭:“好。”
胡鈺起身了:“那我們去拿酒吧。”
“一會兒咱們將酒帶去戰禦的房間喝。”南宮景也起身了。
胡鈺聽著南宮景這句話,更加喜愛戰禦和南宮景在一起了。
可是……
算了算了,還是延星更重要!
胡鈺笑著:“好,我們一會兒去戰將軍的房間喝酒。”
南宮景披了一件黑色大氅便與胡鈺一同走了出去。
……
兩人在酒窖裏各自抱了一壇酒,便直奔戰禦的房間而去。
剛到戰禦的房間門口,兩人就聽見裏麵傳出男女嬉戲的聲音——
黛衣煉的聲音嬌滴滴的:“我好冷啊,你不冷嗎?”
戰禦溫柔道:“這樣還冷嗎?”
黛衣煉的笑聲傳了出來:“不冷了。我想聽你彈琴。”
屋外的南宮景抿著唇,已經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了。
她都不知道戰禦會彈琴,黛衣煉如何知道的?
戰禦問:“你怎麼知道我會彈琴?”
黛衣煉:“知你莫若我,我當然知道。”
黛衣煉曾在幽冥界聽到過二殿下彈琴,那琴聲,悠遠動聽,繞梁三日,堪比。
戰禦笑道:“不愧是你。可我這房裏沒琴啊。”
黛衣煉:“我們去找胡鈺吧,她知道府裏哪兒有琴。”
戰禦:“好。”
南宮景聽見他們二人在屋內一一笑,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著。
胡鈺輕輕拉了一下南宮景的袖子,聲問:“將軍,我們要不要進去?”
胡鈺心道,這衣煉姐姐可真是厲害。
還真的把戰將軍那樣的男人收服了。
南宮景眼眶發紅:“進。”
話落,她扔了酒壇一腳踹開了房門。
見到的是一副黛衣煉掛在戰禦身上的場景。
戰禦見有人不敲門就進來了,臉上泛起了冷意,沉聲道:“放肆。”
南宮景看著如此冰冷的戰禦,又看了一眼在他身上掛著的笑靨如花的黛衣煉,喉嚨一動,眼淚流淌得更加洶湧了。
黛衣煉朝著南宮景看了過來,紅唇輕啟:“還不快下去,你是非要惹得戰將軍生氣嗎?”
南宮景蹙眉直直走向黛衣煉:“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對……”
“唔~”南宮景突然倒退了好幾步,捂著被內力擊中的胸口,不可思議地看向戰禦,滿臉淚痕。
她哽咽道:“你為了她……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