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禦背著手朝帳篷外走去了:“若是她,你那日帶了她進慶年城,她無論如何也會因為感激你而對你照顧有加,或者跟你交朋友,絕不會刻意與你疏遠。”
落辰笑了:“你倒是了解他。”
“本將軍對她的了解比你對她的了解多得多。”話落,戰禦已經消失在了中軍帳。
重新出現在黛衣煉帳篷內的戰禦渾身透著寒氣,周身都籠罩著強烈的肅殺之氣。
就連落辰也床上的人不是景,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閃身至黛衣煉床畔。
俯身。
完美如刀削般的下巴和麵具外的瑰麗鳳眸瞬間呈現在了黛衣煉眼前。
黛衣煉看得呼吸一滯。
也是真真切切的呼吸一滯。
因為戰禦的手已經緊緊掐住了黛衣煉白皙的脖子。
黛衣煉不明所以,抬手搭在了戰禦的手上:“你怎麼了?”
戰禦直起身子,輕而易舉地單手提起了黛衣煉:“景在哪兒?”
這聲音好聽得如同九玄音,令她如此如醉。
卻也冷冽如同千年寒冰,使她如墜冰窖。
黛衣煉滿臉通紅,被戰禦提著懸在了半空,雙手搭在戰禦的手上,雙腳搖晃折騰著。
戰禦手一鬆,黛衣煉便落到霖上,重重的一聲響。
“我就是景啊!”黛衣煉哭哭啼啼著爬向戰禦的腳邊,伸手朝戰禦拉去,“是不是落辰跟你什麼了?她在挑撥我們的關係!我剛剛就了她……唔……”
黛衣煉被一腳踹到了桌角,背後重重一撞,悶哼了一聲。
“本將軍不喜旁人觸碰,你最好規矩老實一點,告訴本將軍景究竟在哪兒,興許還能留你一命。”戰禦冷冽開口,眼裏是嗜血的殺意。
鍾離趕了進來:“主子,眾將領已經在中軍帳等著了。”
“先把他關起來。”戰禦掃了一眼黛衣煉,“重型伺候,直到他肯出景在哪兒。”
“我就是景,你別拽我!”黛衣煉哭著左躲右躲,躲避著鍾離伸過來的手。
鍾離無奈地站著麵向戰禦:“主子,這……”
戰禦冷聲:“要本將軍親自動手嗎?”
鍾離明白了,主子是真的要抓這個人,這個人真的不是景公子。
思及此,絲毫不留情麵地死死拽住了黛衣煉的後頸,把她從桌角揪了起來,對戰禦道:“主子,那屬下這就帶他下去。”
戰禦“嗯”了一聲。
黛衣煉被揪著領子路過戰禦身旁時,滿眼不可置信地問著:“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假的?”
戰禦沒有回答,隻是闔上了絕美的雙眸,對鍾離道:“不管用什麼手段,務必問出景的下落,無論如何也要問出來。”
“是。”鍾離點頭。
戰禦一甩袍袖,直奔中軍帳而去。
……
虎隘城。
跟著南宮景出去的四個仆人中,有一個及時躥進人群成功躲避了捉拿,逃回了宮府。
一進宮府就大喊:“鄭公子被抓了,是帝冥國將軍,我們快逃吧!大金人來了我們就逃不掉了!”
一句話落,宮府裏上百個仆人打手都衝了出來嚷嚷個不停。
最終的結論是——趕緊逃!
短短一個時辰,宮府上下人走光了,錢財也搬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