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抿唇思索了一陣,才:“既然不能先打虎隘關,那就不能隻安排一路兵士,不能直接明晃晃繞過虎隘關去攻打惜月關,否則一定會被攔下。”
將領們齊齊“嗯”著。
南宮景又:“那就讓一部分兵士渡河後和慶河對岸虎隘關的兵士纏鬥一段時間,另一波兵士偷偷繞過虎隘關,前去攻下惜月關。待惜月關攻下之後,這邊纏鬥的兵士再轉去惜月關休整。”
眾將領恍然大悟,此計甚好。
落辰看向南宮景輕點了個頭:“這想法與我不謀而合。”
南宮景笑著:“所以我見你第一麵時就覺得跟你投緣啊!”
戰禦垂眸看著身旁的人。
跟她投緣?
跟自己就不投緣了嗎?
戰禦淡淡啟唇:“既如此,兵分兩路。一路由我、落辰、高源洪帶領,正麵渡慶河,與虎隘關方麵軍纏鬥。另一路就由陳德、延星、何彪帶領,暗渡淙西口,繞道直接攻打惜月關。”
話落,他看向南宮景:“如何?”
南宮景點頭:“不錯。”
戰禦:“投緣嗎?”
南宮景:“……投。”
何彪:“戰將軍,上次咱們從淙西口渡了一次,已經暴露了,恐怕不好……”
“那兒把手的人不多,不必擔心。”戰禦,“更何況,我們大批兵士強渡慶河,虎隘關守將楚瀚一定會派大軍前來阻攔。他性子急躁、心思不細,不會想到我們會故技重施,再次暗渡淙西口。”
何彪點頭。
南宮景抬頭看向戰禦:“我呢?帝傾城呢?你把我倆忘了?”
戰禦垂眸:“沒忘。他,想跟誰跟誰,你,跟著我走。”
著,戰禦掃視了眾將領一圈:“方才沒點到名的,陳德將軍帳下的將領帶兵跟他走,我帳下的跟我走,落辰帳下的,聽她安排。”
話落,便伸手將南宮景拉走了:“你該喝藥了。”
當著這滿屋子的將軍將領,南宮景也不好讓他沒麵子,便任由他拉著了,隻是聲嘀咕著:“憑什麼我就要跟你走……”
出了帳篷,戰禦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她:“你什麼?”
南宮景笑著:“沒什麼啊!”
心道,這男人耳力會不會太好了???
戰禦垂眸看了一眼南宮景的肩頭:“你肩上的傷……”
“沒事,已經好了。”南宮景。
戰禦眉頭微蹙:“沒好不要硬撐。”
南宮景抬手扭了一下肩頭,又轉了一下肩頭:“你看,真好了!剛剛隻是被落辰突然一拍給嚇了一跳而已,一點也不痛,不用擔心我。”
戰禦轉身朝前走去:“你要跟我一刀兩斷的,我怎麼可能會擔心你。”
南宮景站在原地,咬著下唇。
這男人真記仇。
“喂,你還不走?”戰禦駐足回頭。
南宮景悠悠地看向藍白雲:“聽某將軍的意思,是心裏盼著我傷好不了呢,我還走什麼路,喝什麼藥?我就在這兒站著看看地挺好的。”
戰禦麵色微慍,閃身到了南宮景身前,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喝了藥再使性子。”
“大白的摟摟抱抱,也不怕被帳篷裏的將領出來看到。”南宮景挑眉道,不吵也不鬧,任由他抱著。
戰禦闊步朝前走去:“看到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