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聖帝二百一十九年,六月初八,攻打潯陽關。
帝冥國大軍按照戰禦的計劃布置完畢,已經色微明了。
落辰率領帝冥大軍,打著大將的旗號和儀仗,敲起戰鼓,呐喊著向潯陽關殺去。
大金潯陽關將領看到久久不出惜月關的帝冥大軍發起了進攻,認為消滅帝冥軍的機會到了,立刻傳令潯陽關的大金軍一舉出擊。
大金軍漫山遍野,呈包圍狀向帝冥軍衝來,雙方大戰了很長時間。
落辰假裝戰敗,把旗鼓儀仗都扔掉,率領帝冥軍隊向慶河方向連連後退。
大金潯陽關守將看到帝冥國大將後退,誤認為帝冥軍真的打了敗仗,就命令全體大金軍自潯陽關空營而出。
二十萬大金軍一麵爭著搶奪戰利品,一麵追趕落辰。
而那邊,戰禦率精兵自西南方與東南方抄路直抵潯陽關。
戰禦親手斬了大金潯陽關守將遲中林。
潯陽關守將一亡,整個潯陽關軍隊如一盤散沙,瞬間土崩瓦解。
整個潯陽關之戰,持續了兩個月。
至此,帝冥國已經成功從大金國手裏奪回了慶年城、南關口、惜月關、潯陽關。
如今僅剩最後一個大關隘——虎隘關,帝冥國便大獲全勝了。
落辰在這次戰役中受了重傷,被利刃傷及心脈,軍醫束手無策,城中大夫都請遍了,也沒有任何辦法。
南宮景隻會解一丁點兒的毒,根本不會治這種傷。
落辰躺在房間昏迷不醒,南宮景心急如焚,日夜守在落辰的床頭。
眼看落辰的氣息愈來愈弱,彌留之際叫了一聲“延星”。
南宮景直接讓人快馬加鞭去惜月關送信了。
信是送給延星的,隻寫了一句話——落辰身受重傷。
此時,陳德將軍與他帳下的將領和兵士都留守在惜月關,方便今後對虎隘關左右夾擊。
延星一接到來信,就去告訴了陳德,他要去潯陽關。
陳德不允。
延星想知道落辰到底怎麼樣了,顧不得陳德將軍所下的軍令,直接快馬趕到了潯陽關。
踏進落辰的房間,見到平日威風八麵的女將軍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延星瞬間淚眼朦朧,疾步走了過去:“落將軍……”
一聽熟悉的清脆男聲,落辰睜開了沉重的雙眸,虛弱道:“你怎麼來了?”
再看一眼在旁邊坐著的南宮景,她瞬間了然,用力扯出了一個笑,問延星:“你擔心我?”
延星站了她的床頭,垂頭看著她,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麵上卻一派從容淡定:“陳德將軍讓我來看你。”
落辰緩緩點了頭:“好。”
見落辰蒼白的臉上滲出了層層汗水,延星蹙眉問:“落將軍,你身經百戰,這次這場戰役比之以往,比起強渡慶河時的慘烈情況,根本算不上什麼,你是怎麼受這麼重的贍?”
知道落辰虛弱至極,此時能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南宮景便開口替落辰答著:“有個兵趁落辰不注意,把她往敵軍陣營推了一下。”
延星眼底隱約泛起了怒氣,轉身問南宮景:“南宮副將,查出那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