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眸呐！
眸內似乎蘊含著世間最為瘋狂的執念，又好像醞釀著足以渲染青的魔念，更仿佛生帶有濃鬱無邊的威勢，凡人不能直視。
“噗啊——”
隨著那雙眼眸看來，封子陌的所有記憶碎片全都變成一片花白，他本人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靈魂之橋直接攔腰斷截，轟然倒塌，一口血噴出十米遠，硬實的境界愣是被打落下去。
好半晌，封子陌才從巨大的打擊中清醒過來，一張臉龐扭曲得不成樣子，神色極其難看。
真的沒想到，百分百突破的境界竟然以這種方式突破失敗。
不僅如此，記憶中那一雙眼眸的一眼之威，給他心理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如果不能消除這種陰影，他恐怕很難突破境界，抵達彼岸。
事後回想起來，那個眼眸的主人除了那位狠人大帝，貌似沒有別人了。
大帝之威，恐怖如斯。
僅僅存在於別饒靈魂記憶深處，靠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慘遭重創......而且噬靈的副作用也暴露出來了，平時不聲不響的，卻會在你突破境界的關鍵時刻，一股腦湧出來添亂。
要是剛剛沒有狠人大帝的那一眼，封子陌一樣可能迷失在幾位強者的記憶海洋當中，從而變得渾渾噩噩，不知何時方能清醒過來。
這個副作用實在太.....猥瑣了。
封子陌有股強烈的罵人衝動，心態差到極點，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炸。
“深呼吸，深呼吸，沉住氣......”
花了好一陣子，封子陌從打擊裏抽出身來，反思過失。
境界被打落了，根基卻陰差陽錯變得更深厚了，好壞暫時無法定義。
蛋疼的是，現在要想突破下一層境界，必須承受關鍵時刻突然湧現的回憶流，以及那恐怖至極的一眼，等於難度一下子就提升無數倍.......坑了個爹了。
封子陌唯一能夠自我安慰的是，至少沒有被噬靈突然爆發的副作用一波帶走，活著就有希望了。
況且，他仔細思考過了，如果之前吞噬的強者魂魄隻有兩三個的話，他剛剛完成可以硬挺過去，可惜自己太迫切的不計手段來提升實力，才會導致如今作繭自縛的局麵出現。
終歸揭底，這次突破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唉.......”
輕歎一聲，封子陌散去周圍的陣法，阿曉和琅劍頓時來到他身邊。
“封師，怎麼樣，成功了嗎？”阿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過來。
“失敗了。”封子陌臉色陰沉，出噬靈的副作用，而後告誡阿曉以後要量力而校
“唔，封師，你受了重傷，不要緊吧？”阿曉點點頭，算是記住了他的教誨，轉而擔心道。
“沒事，修養個把月，出來又是一條好漢。”封子陌抹去嘴角殘餘的鮮血，滿是毫不在意：“好了，我要開始閉關養傷一段時間，琅留下來幫我看場，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到周圍逛逛，但是別跑得太遠了。”
“哦。”阿曉呆呆點頭。
“退下吧。”封子陌閉上雙目，幽幽道。
“啊......哦。”阿曉看著快速入定的封師，一臉茫然。
片刻後，他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在封子陌周圍找了一個位置，開始自覺進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