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郭賦生忽然激動地站起身,衝到了秦知言麵前。
驚得秦知言身後的肖梅連忙湊過來,本能地將秦知言拉到身後,一臉警惕地看著郭賦生,厲聲問:“你想幹嘛?”
郭賦生沒有動,整個人依舊保持著激動得有些發抖的狀態,他:“警察同誌,可不可以現在就帶我去見見那份診斷書?”
秦知言卻搖搖頭,“不可以!那份診斷書是重要的證物之一,在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能隨便碰它!”
郭賦生整個人頓時蔫了,黯然低下頭去。
秦知言想了想道:“我們再談談鄧豔紅吧?你對她的身份背景了解多少?”
提到鄧豔紅,秦知言瞧見郭賦生暗暗握緊了拳頭,但僅是片刻功夫,他又暗自鬆開了。
“我發現我用了三年的時間,居然都看不透她!來你也許不相信,我與她結婚三年,別她的父母,連她的娘家親戚,我都一個沒有見過!”郭賦生黯然神韶道。
“你認識林軍嗎?”秦知言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問。
提到林軍,郭賦生猛然抬起頭來,看向秦知言,良久後,他的唇動了動,“當然認識!我還找灑查過他!調查後才發現那個人身份背景很複雜!我居然動不了他!”
“有多複雜?他不就是長虹夜總會的調酒師嗎?”秦知言故意問道。
“遠不止這些!調酒隻是他的一個興趣愛好而已!連長虹夜總會的杜總都要敬他三分!要不然,你以為我是那麼好惹的,能由著他與鄧豔紅糾纏不清,給我戴綠帽子?”郭賦生一臉挫敗地道。
秦知言原本以為,妻子跟外麵的男人有染,往往自己的丈夫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誰知郭賦生不僅早就知道,並且還因為不是“奸一夫”的對手,而一直選擇忍氣吞聲。
郭賦生歎了一口氣,又接著道:“她在外麵亂搞就算了!將我的錢大筆大筆的轉走也罷!可她鄧豔紅千不該萬不該,如此狠心地害死我的兒子浩然啊!”
“可現在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郭浩然是被鄧豔紅害死的!”秦知言不希望郭賦生被恨意衝昏了頭腦,不得不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過去。
“就算沒有直接證據,三年前她偽造浩然的心髒病病曆,就是一個疑點啊!三年前,浩然被誤診出了心髒病,三年後浩然又當街猝死於心髒病!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必然聯係!警察同誌,我拜托你們了,一定要徹查鄧豔紅,一定是她害死我的兒子!”郭賦生激動之餘,突然伸出手臂,想要去抓秦知言的肩膀,被眼明手快的肖梅伸手毫不客氣地一擋。
“好好話!再動手動腳,告你襲警了!”肖梅似乎從見到郭賦生這人就沒什麼好感,這會又見他幾次三番差點抓狂,要“襲擊”秦知言,她更加暴怒了,毫不客氣地懟道。
“對不起!”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郭賦生連忙對秦知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