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要問的嗎？”眼前的清潔阿姨打斷了秦知言的思緒。
秦知言輕咳兩聲，清了清嗓音，思路回歸，她抬眸看向立於眼前的女清潔工，道：“阿姨在長虹做了多久了？”
“問這個跟陳副總的案子有關嗎？”女清潔工一聽這話，輕輕蹙了蹙眉問，不答反問。
“當然！”秦知言看在眼裏，不動聲色地點頭。
“還差一個月滿三年！”女清潔工明顯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但礙於秦知言是警察的身份，勉強回答道。
“那算是長虹的元老了！”秦知言抿唇笑笑道。
女清潔工似有若無地低應了一聲。
秦知言突然問：“陳春林的為人怎麼樣？”
“還行！我來那麼久，沒有見他罵過人！所以，你想打聽有沒有人和他有過節？那我告訴你，沒有！”
秦知言點點頭，嘴角始終掛著笑。她在想：看樣子這個女清潔工是個直率的性子，而且還是個比較醒目的人，能猜透她的意思。
“陳春林的私生活簡單還是複雜？”秦知言又問道。
女清潔工聽後抬眸看了秦知言一眼，有片刻的遲疑後，她答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
“嗯！”秦知言不論對方如何回答，她都不提出任何質疑，隻是輕輕點頭。
“你最後一次見到陳春林是什麼時候？”秦知言完，抬眸將目光投向女清潔工。
“昨晚淩晨兩點左右！”女清潔工沉思了片刻後，道。
秦知言的眸底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光亮，她抿抿唇，“請你描述一下當時的情形！”
“當時陳副總一個人在他死的那個包間裏喝悶酒！我當時是進去更換垃圾袋的！”女清潔工一回努力地回想，一邊道。
“你確定當時包間內隻有陳春林一個人？”秦知言收起笑，輕輕蹙眉問。
“我確定！但是……”女清潔工到這兒，停頓了一下。
“但是什麼？”秦知言眯了眯眸子，向女清潔工投去犀利地目光。
“但是我也敢定，應該還有另外一個人，因為我看到陳副總有兩個酒杯，除了陳副總喝的那杯，另一杯也喝了三分之二的量！隻不過我當時進去的時候，恰好那個人離開房間了，有可能是上洗手間了！”女清潔工接收到了秦知言那兩道犀利的目光，整個人老實多了，認真地回想道。
秦知言這才滿意地點頭，表情微微放鬆，“好，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出去了！”
女清潔工聽了這話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轉身剛準備要走，卻被秦知言喊住：“等等！”
女清潔工的背影一頓，緩緩地轉過身來，“還有什麼問題嗎？”
秦知言淺淺地笑笑：“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一個月的工資多少？”
女清潔工一聽，表情微微一僵，好一會兒才調整過來，“不，不多，兩千塊一月！”
“好，我知道了！”秦知言點頭的同時對女清潔工揚了揚手臂，示意她這回真可以出去了。
女清潔工出去後，她同部門的清潔工們都圍了上來，想像之前一樣問她裏麵問話的經過，誰知沈經理就坐在旁邊，刻意提高了嗓音咳嗽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