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舟桐有些來了困意,去看了下司景笙,見後者睡的正香。
“也不知道姑娘什麼時候回來。”
話音才落,身後腳步聲起。
“舟桐,我回來了。”
青衣鬥笠,手中抱著一隻盒子。
正是易茗茶那出去的裝扮。
“姑……”
“噓,別吵醒他,你下去吧,這有我守著。”
她將鬥笠拿下,正是易茗茶。
可是卻總是讓舟桐覺著哪裏不對。
她太陌生。
“好,我在外麵守著,姑娘若是有事,喊我便是。”
靈巫和尼古拉斯.趙四有事出去,是一會兒便回來,讓他看著公子。
不過姑娘既是回來了,他也不敢再打攪。
悄悄將門關起,便就再門外候著。
“阿笙,百年未見.你可是還好,我真想你。”
她撫上榻上人略微消瘦麵頰,眸中微光閃動。
“我來帶你去個好地方,隻有我們兩個。好不好?不話就是答應了。”
榻上人以平穩呼吸來回應。
“好,我們走,走到一個沒有易茗茶的地方,我們永遠在一起。”
涼風將榻上人與她的身影卷入其中,不過一會兒,便就沒了蹤跡。
門外的舟桐越想越覺著不對勁,這個姑娘有不出的違和福
不詳預感升起。
“姑娘,我進來一下?”
沒有回應。
雨咻的下起來,沒有一點點征兆。
帶著打雷閃電。
他輕輕推開門進去,榻上已經沒了司景笙蹤跡。
不安之感持續放大,舟桐將門外的婢子一起喊進來,四處翻找。
司景笙,不見了。
“舟桐,怎麼了,都進來吵著他怎麼辦?”
尼古拉斯.趙四和靈巫撐著傘過來,遠遠便見原是在殿外的愛意仆從都進令。
“莫不是公子出事兒了?!”
思及此處,靈巫一把拽住慢悠悠搖晃過去的尼古拉斯.趙四,不顧他剛換的新鞋沾了雨水。
“公子,不見了。”
舟桐麵如死灰,仿佛被抽了力氣,跌坐在地上。
他就不該出來的。
分明已經覺著那個人不對勁,為什麼不再多等一下再出去?
怎麼辦,公子去哪裏了?
“傳令下去,將整穀封鎖,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去!”
一時安靜的梅穀熱鬧起來,火光四散,兵士四處找尋,卻是一點司景笙的蹤跡也沒找到。
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沒有一點點痕跡。
柳玄策躺在草地上,嘴裏叼著根兒狗尾巴草,任由雨水落在身上.把衣服打濕。
雷聲轟隆,閃電刺眼。
那宮殿中的響動自是也驚動了他,不過與他何幹?
那個男人沒了才好,不然自己怎麼追姑娘?
長空中落下一隻木偶人兒,正正砸在柳玄策鼻子上。
“誰這麼沒公德心?不知道這樣會死人嗎?!”
除了他的罵聲,便隻剩下簌簌的雨水和陣陣驚雷。
雨漸漸去,柳玄策捏出方才砸到自己的那隻木人偶,見臉已經被摸得十分光滑,五官幾乎再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