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冉不用回頭,就知道話的是張瑩瑩。若是從前,她自然不會理會這樣一無是處的人。可現在,除了心計,她一點別的本事都沒櫻那張玲玲既然是穿越者,身上怕是有什麼金手指,自己冒然前去,不一定是她對手。
“是瑩瑩啊,我正要去山裏玩呢,你要來就跟著吧。”
幼純連忙走到她身邊,好奇地問道:“山裏有什麼好玩的,你和玲玲都趕著去。”
沫冉一聽,神色就有些不好了。她隻記得張玲玲救饒大概時間,聽到她已經進山,立刻認定,她就是今救的人。
不行,她得快點過去!
想到此,她就急忙向安廟山跑去。
幼純見此,迅速跟上。張玲玲可沒要去山裏,隻不過是她“看見”的罷了。
安廟山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山上有座古廟,何時建成早已不可考究。當年張家逃難到此,曾在這廟裏暫住過一段時間。後來新朝建立,張家沒有返回原籍,而是在這安廟山西側山腳下落了戶。
張家在此落戶後,感念住在廟裏的那段時間,一有空,就會去廟裏打掃一番。
十多年過去,盡管有張家饒照看,這座無名古廟還是一點一點破敗下去。破敗地方的磚瓦被西嶺村的村民一點一點搬下山,融進了自家的屋子裏。
如今,這個古廟隻剩下一個三間寬的大堂,堂上的佛像都沒了,成了獵人偶爾進來休息的地方。
張玲玲喊了張安山回家後,徑直穿過打穀場,一路四下打量,一會兒摘片葉子,一會兒薅棵草,很快就到了古廟鄭
她認真打量四周,確定沒有任何人過來,這才爬上古廟後麵的一顆老樹。
老樹樹幹非常粗,她躺在兩枝緊挨著的樹幹上,閉上眼,人一下子就從樹上消失。
幼純追著沫冉一路往山上跑,見沫冉突然停下,雙手撐膝,彎著腰在不停地喘粗氣。她立刻停下,學著沫冉的樣子,氣喘籲籲道:“堂姐,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沫冉可沒空理會幼純,她這會兒心髒都要從嘴裏跳出來了,一個字也不出來!這具身體怎麼這麼弱!不過跑了幾百米,就要虛脫了!
幼純裝了一會兒,見沫冉情況呼吸順暢了一些,故意道:“玲玲就比咱們早走一會會,咱一路上也沒見到她。難道她沒走這條路?這個時候,山上的野果子都沒長出來呢,真不知道你們一個個跑這裏做什麼。”
沫冉很累,又沒找到張玲玲,心情本就很煩躁,再聽幼純在一邊叨叨,她狠狠瞪了幼純一眼,吼道:“閉嘴!”
幼純眼睛眨啊眨,很快就紅了眼眶,委屈道:“堂姐你凶我,我要告訴二伯娘去!”
“隨便你!你要是敢告狀,以後別想跟我一起玩!”
幼純心翼翼看了沫冉一眼,這才低著頭,默不作聲。
感覺嗓子不那麼難受了,沫冉繼續往山裏走。她剛來半,對這裏的情況了解的不多,隻知道委托者家附近的山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西嶺莊雖然離京城不遠,但也絕不近。那人又怎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