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陌拿過扳指,對著眾人說道:“當日小姐見我受傷,帶我回了相府也是經過丞相大人同意的。”
說著盯了範姨娘一眼接著道:“這扳指就是在丞相麵前給的謝禮啊!丞相大人,是吧?”說完還撇了一眼李節章。
都什麼人呐?沒看見明顯是誣陷,還往圈子裏鑽?祁子陌盯的李節章發了毛。
“咳咳!那日的確是如祁公子所說一般。”
李節章對著眾人尷尬著說:“都散了吧,誤會誤會!”
說完又瞪了一眼範氏恨聲道:“把這個胡亂編湊的丫頭拖出去。”
祁子陌也知道這丫頭嘴巴估計被人封死了,也懶得問。
“祁某先告辭了,這幾日叨擾府上多日,實在感激不已。”
說完又對著李筱說:“給你添麻煩了。”說完祁子陌走了出去。
眾位夫人也都說了幾句客氣話,相繼著出了伊雪軒。
祁子陌出了相府便住進了一家客棧,想著今日的連環局,若自己在裏邊,怎麼都說不清了,就算自己不在裏邊,她也因著不知道哪裏來的扳指而名譽受損。幸虧他機智穩了下來說是他的,不然...
李筱也想到了這點,忙喊了丫鬟來問:“你們當時去哪裏了?”
憐兒行了禮疑惑著說:“當時我在門口守著,範姨娘身邊的鄭嬤嬤說二少爺給小姐帶了東西,奴婢就過去了。”
盼兒屈膝回道:“回小姐的話,何二小姐身邊的丫鬟說小姐東西落在亭子了,等我去的時候並沒有,然後回來的路上那丫鬟使勁纏著我說話。”
接著二人跪在地上懊惱著說:
“都是奴婢的錯,讓小姐委屈了!”
“都是奴婢的錯,讓小姐委屈了!”
“起來吧,不怪你們,隻不過那扳指究竟是怎麼到我身上來的?”
丫鬟們退下後,李筱又想了會才想通,不過她想不明白蝶衣為何要幫範姨娘。
應該是蝶衣換衣服的空擋,範姨娘和她碰了麵,所以後邊才跑來她的屋子換鞋麵,那會本來藥效就開始發作了,整個人開始昏昏沉沉,就那會她放在她身上的。
紫竹院裏,範氏正對著李季楠苦口婆心。
“兒啊,姨娘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啊!”
李季楠壓根不理會範姨娘的哭訴,皺著眉頭低斥:“不管你有萬般理由,李筱出醜,丞相府就抹了黑,外人會怎麼說我們?”
他這個娘,除了長的貌美如花,腦袋裏裝的都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
範氏也知道兒子對於這些事情最是排斥,但想到自家侄女就差臨門一腳當上李季楓的老婆,就恨李筱。
李季楠也看出了範氏的用心,說了句:“記住你是李範氏!”說完就抬腳走了出去。
在李季楠的心裏,一切都沒相府的名譽重要,大哥李季楓誌不在此,以後的相府,隻能靠他。
何氏本就身子不是很好,今日待客一天,加上李筱的事又受了驚嚇,整個人都懨懨的。
“老爺,今日的事就這麼算了?”何氏靠在床榻上的靠枕上對著李節章說道。
李節章當時也生氣,但怎麼輪都輪不到發落範氏,更何況大兒子無心官場,少不得以後得靠李季楠。
“這些事你個婦道人家就別管了,筱兒是我的獨女,我自有打算。”
何氏心底陣陣失落,說不清失落的是什麼,苦澀道:“但願如老爺所說吧!妾身乏了,就不便留老爺歇息了!”說完自顧自的躺了下去閉上眼來。
李節章也不曾受過這般氣,甩手走了出去。
一場秋雨一場寒,雖說天氣晴了,氣溫卻低了許多,李節章看到書房外邊的聖靈蘭花,向著伊雪軒走了過去。
李筱看到李節章來了,連忙吩咐盼兒給他倒茶。
“爹爹,怎的到筱兒這來了?”
這會基本都快歇息了,她可不信她爹無緣無故會來她這裏。
李節章看著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女兒,突然覺得很是愧疚,但又覺得沒錯。
“看到你讓人弄的聖靈蘭花,爹爹很喜歡。”說完摸了摸李筱的頭。
“爹爹喜歡就好,那蘭花是我和大哥一起備的。”
聽到李筱提起長子,李節章瞬間心底百感交集。又想兒子撐起擔子,又想他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很是矛盾。
“罷了罷了!人老了,有時候不得不感歎時間過得極快,如今筱兒都十四歲了!”李節章無不感歎的說道。
李筱也想起小時候父親對自己最是疼愛,不走眼眶發紅:“爹爹不老!”
“今日的事,讓我的筱兒委屈了!”
今日的事又怎麼能說的清呢!李筱和李節章聊了會就送李節章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