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燈影婆娑,屋子裏的主仆二人低喃著。
“小姐,明天真要去溧山啊?我怎麼覺得不靠譜啊?”
“溧山是一定要去的!”她想看彼岸花,也想看溧山雪景,更想遇見傳說中的仙人。
“真的不要憐兒跟著啊!”憐兒皺著好看的眉頭埋怨著說,讓小姐一個人她實在不能放心啊!
“沒事的憐兒,不還有祁公子嘛!”李筱讓憐兒幫著褪去外衣上了炕床。
上了炕床,迅速的鑽進被窩裏說:“不過你還真別說,這床還真暖和,和咱們翊城不同,翊城就算冷,也隻會在屋子裏升些碳火。”
憐兒替李筱收拾著行李回頭道:“那是因為咱們翊城沒定北這般冷,自然用不著炕床了。”
李筱想了想:也對!翊城還真趕不上定北的冷。
“憐兒,你覺得祁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憐兒歪頭想了半天才說:“祁公子是個神秘的人。”
...李筱是徹底無語了!正想開口說話卻聽憐兒說來一句讓她不知如何接口的話。
“不過奴婢覺著吧,祁公子肯定是愛慕小姐的,而且祁公子長的帥,武功還高,和小姐也挺配的!”憐兒說完雙手捧著臉傻笑:小姐和祁公子是真的很配。
李筱是真接不下去了,覺得臊的慌,再想著今天出去冰湖的一幕,整個人像是煮熟了的蝦子,紅透了。
“小姐,你臉好紅啊!”憐兒打趣著說。
李筱幹脆把臉邁進被子裏不理憐兒了,不過她心低卻是有著一股奇異的暖流。
輾轉反側,李筱有點睡不著了,今天的事對她來說衝擊太大,翊國雖說對於女德不是特別嚴,但也不算有多寬恕。想起他帶著她起飛的那幕,別樣的感覺爬上心頭,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麼,但至少不是討厭。
況且有武功真的不是一件壞事啊!特別是輕功,想去哪就去哪,真的想學啊!
迷迷糊糊間,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好漂亮的花啊,這是什麼花?咦...?前邊好熱鬧,好多人。
“把劍給我吧!”男子麵容模糊,身材修長,身上的衣衫卻不是翊國男子的款式,更為古老。
“你確定嗎?”女子聲音有些偏冷,看了看手中的劍,扔給了那個男子。
男子伸手接過劍,出鞘,劍尖直抵女子潔白的脖頸上劃過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你...!”女子似不敢相信似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
“下次...下次再見,絕不留情!”擦拭了下劍尖上的血跡,男子跨過女子身邊向遠處走去。
女子任憑血溢了出來,無力的跪在了地上抽泣著...
“小姐?小姐?”憐兒搖晃著李筱喊道。
夢境的畫麵瞬間化作虛無,一片黑暗過後,李筱緩緩睜開了迷離的眼睛。
“憐兒~”聲音有些才睡醒的慵懶,坐起身後接著說:“我看不清那人的臉,又是那些夢,老是那個男子想殺那個女子!”
憐兒端了一杯水來伺候著李筱喝了一口,又替李筱拿來了衣衫說道:“小姐就是想的太多了,所以才老是這些個夢。”
“你是不知道,每次夢見那個女子哭,我也跟著難受,就好像是我自己一樣,要不是那女子長的比你還漂亮,我都懷疑是我了!”李筱也很絕望啊!
憐兒伺候李筱穿好衣服,天已經大亮,開了門就看見矗立門外的祁子陌。
“祁公子早!”憐兒行了行禮就退開去準備早膳了。
祁子陌進門打量了下屋子對李筱說:“何時動身?”
“現在吧!”李筱說完就拿上憐兒為她準備的行李,乘著憐兒離開的功夫,就不用麵對憐兒那生離死別般的嘮叨了--她也舍不得憐兒。
祁子陌默默的跟在後邊,也沒有多問,無論她做什麼,他跟著便是。
李筱出了大門口,卻沒看見大門後邊的憐兒已經哭成了淚人,倒是祁子陌回頭對著憐兒重重一點頭,仿佛是對她說:我會照顧好你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