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湉深吸了口氣，壓下內心的擔憂，點了點頭：“嗯！”
“一會警察問你，你就這麼說……”蕭默原本想著一會過去讓方湉什麼都別說，自己來說就好了，但是又想到如果是做筆錄，那麼勢必要求本人來回答，所以，他便開始將自己已經想好的應對細細地教給方湉。
方湉認真地聽著，聽完之後心裏的石頭瞬間就放了下來，方湉自己其實也有想好了應對的說辭，但是，聽了蕭默的想法後，才發現自己的辦法和他的比起來，還是欠妥了些。
“明白了，一會我就按照你說的來應對。”方湉高興地用右手又覆在蕭默的右手上，內心滿滿的安全感。
“實在不行，我給他揍一頓就乖了！”蕭默看她似乎放鬆了很多，便開始逗她。
“蕭醫生，你到底混的是醫學界還是黑社會啊？”方湉噗一聲笑後調侃。
“一個不會打架的骨科醫生不是一個好男友！”蕭默語氣懶懶地笑。
方湉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倒也沒再說話，隻是心裏真切地感覺到，有他在，真的很好。
接下來的一路，兩人一路無話，隻是蕭默的手從頭至尾都一直握著方湉的，到了深水區派出所，蕭默便牽著方湉的手寸步不離地陪著她走了進去。
方湉一進門，就看到了洪茂正攤手攤腳，態度蠻橫又囂張地坐在沙發上，嘴上還叼著一根未點著的煙。
在方湉看來，要不是因為事先知道他的身份，還真以為他是在哪條街上混社會的。
蕭默順著方湉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了洪茂就是照片裏的人，他本能地就將方湉往自己身子的另一邊拉，讓他遠離洪茂。
洪茂一看方湉來了，攤著的身子立馬站了起來，指著方湉就衝著前台的警員喊道：“我說的小偷來啦！”
“好好說話！”沒等洪茂的話音落下來，蕭默就目光如電般盯著洪茂，警告他。
洪茂一看方湉這是帶了人來，他嘴角一歪，指尖粗黃的手指就指向蕭默的鼻子，流裏流氣地問道：“你誰啊？”
蕭默輕輕推了推方湉讓她往後站，自己人就上去了，他一手就將洪茂指著自己的手臂擋開並反手按了下去，他貼著洪茂的身子，十分霸氣地俯視著洪茂，語氣克製但又帶著十足的警示道：“讓你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洪茂隻覺得自己的手臂像被銅箍鐵拳給圈住了，向來懂得看場麵的他便退了兩步，不跟蕭默做進一步的較勁。
“那你們一起到裏麵配合一下做個調查吧。”前台的民警招呼了坐在大廳裏的幾人，讓跟著他走。
蕭默和方湉見大廳裏還坐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職業西裝的男人也起身一起走了進去，方湉墊著腳丫在蕭默耳邊低語：“這好像是酒店的人吧。”
蕭默垂目看著方湉，極溫柔地笑了笑，複又再次牽起她的手安慰道：“不怕！”
方湉點點頭，安心跟著蕭默也走了進去。
問詢室裏隻有一個民警，他見三方人員都到齊之後便打開電腦，邊記錄邊問詢。
“我問問題，你們一個個答，沒問到的就不要說話。”民警開始給大家做筆錄，“方湉你先回答吧，因為昨天他們倆已經做過一次筆錄了。”
“方湉你昨天傍晚的時候去黃道逸豪的1303包廂做什麼？”
“洪茂說要帶我見領導。”方湉認真又誠懇地作答。
“那你為什麼去了之後不打招呼就自己走了？”
“因為我後來覺得給領導送禮這種行為是不妥的，所以我就走了。”
“那你之前來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不妥？”原本低著腦袋敲字的民警，抬頭看了看方湉，眼裏帶著懷疑。
“因為我當時沒想好。”方湉處變不驚地點了點頭，答道。
“那你走的時候為什麼拿走洪茂的袋子？”民警饒有興致地繼續問道。
“什麼洪茂的袋子？”方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無辜。
“黑色塑料袋，洪茂說裏麵是兩條煙，說讓你給偷走了，我們調了監控看了的確是你拿走的。”民警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旁邊的洪茂，洪茂正坐在那翹著二郎腿，一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