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麼多問題可真是難為了黑,還不如跟他打一架。
從司陸暈倒到師兄師姐來看他,然後搬到嚴糾倫的宅子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
這超越了黑的陳述極限。
黑不知從何起,更不知如何結束。
他堪堪回答鄰一個問題,“嚴總家。”
正著,門口傳來一串腳步聲。
“我還以為你要死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是嚴糾倫。
司陸還沒忘他一槍崩了自己的那一瞬間,倏地脊背僵直。
直到嚴糾倫走了進來,司陸才放下了心。
眼前的嚴糾倫看起來並不想傷害他,或許是一身寬鬆的家居服讓司陸產生了閻羅很溫柔的錯覺。
司陸放鬆了很多,揉了揉頭發,惱道:“我就不該喝你那一杯酒,早就過,喝酒會被揍。”
“噗——哈哈哈!”白看著自家大王吃癟,大笑出聲。
“你不喝酒也逃不過一個死。”
嚴糾倫用平淡溫柔的聲音放著狠話,再狠也是話而已。
司陸昏迷的時候,嚴糾倫關心司陸關心的緊,可司陸一醒來,二人又開啟了互懟模式。
司陸看著嚴糾倫,目光灼灼:“認識你這麼久,我一直都有個問題想問你。”
嚴糾倫一臉不屑:“本王允你問。”
“你能不能點陽間話?”
司陸真的沒故意嘲諷嚴糾倫,實在是嚴糾倫每次見到他不是咒他死就是邀請他下地獄。
白不地道地又在嚴糾倫身後大笑特笑。
“別急,我遲早帶你下去豐富陰間詞彙量。”
看吧,又來了。
“您大可不必!”
司陸沒感覺到嚴糾倫身上危險的氣息,決定在這靈力充沛的地方賴兩。
白忽然想到什麼,停止了笑聲對司陸道:“哦,對了,你師兄師姐來看過你,你最好給他們去個電話。”
司陸左顧右盼尋找他的背包。
當他反應過來他的背包並不在身上時,略有怒意的看著嚴糾倫:“我書包呢?”
三人皆沉默不言,酒窖都毀了,那書包哪能扛過司陸的全身靈壓?
司陸確實隻在嚴糾倫山下的家找到了書包碎片,裏麵的手機,桃符還有符籙都毀了……
這該怎麼向師父交代?
“你賠!”司陸冷著臉,往嚴糾倫身上甩了一塊碎布。
“我已經陪了你整整五!還怎麼陪?”
司陸:“……”
這人怎麼這麼賤,gay裏gay氣。
重回鬱洱山別墅,黑識時務的遞給司陸一台新的手機。
“司道長請笑納。”
黑垂眸微微鞠躬,神態恭敬。
司陸坦然接過,免去了你來我往的假意推諉。
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師父和師兄們的電話都牢記於心,他跟師父報了平安,又給二師兄播了視頻看看悅蟬。
悅蟬正在吐納修行,聽見司陸的聲音四條短腿快速跑到了二師兄身邊,乖乖坐下。
在屏幕上裏看見司陸後,前爪毫不猶豫的按在手機上。
就像司陸在的時候,把爪子按在司陸臉上一樣。
司陸似乎感到了臉上的毛茸茸,露出陽光的笑。
“好好修煉了沒?”
悅蟬收回爪子點點頭。
“有沒有給二師兄添麻煩。”
悅蟬似乎有一瞬間的沉吟,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