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嚴糾倫平時也不大愛話,可司陸也是很少見這個男人在意什麼。
可此時坐在司陸身邊的嚴糾倫,很明顯的心事重重,盡管他依舊是麵無表情。
雖他除了喝酒以外,平時都沒什麼表情,可此時他眼神透露出的淩厲,也足夠降低車內這一方空間的氣壓。
司陸能感到抱著燒瓷碗的悅蟬在微微顫抖。
他懟了懟嚴糾倫:“嘿,老嚴,把你的威壓收一收。”
他把大傻,換成了老嚴。
“嗯。”嚴糾倫從鼻子裏吭聲,鬆開了翹著的二郎腿,把目光挪向窗外。
可從車窗的反射裏,司陸還是發現了嚴糾倫的愁腸百結。
這人……鬼怎麼了?難道是不開心我獨吞千年人參?
“咳!你怎麼了?”司陸幹癟的問,語氣裏全是八卦之魂和警惕,毫無關心的意思。
“司陸……”嚴糾倫囁嚅了一陣:“我發現一個很可怕的問題。”
司陸:“不用鋪墊,直接進主題。”
嚴糾倫也極為配合:“你、宋馨還有秦經理的媳婦都是我要收集的魂魄之一。”
司陸有點不開心,抱著悅蟬的手緊了緊:“這我知道。”
“我能找到你,宋馨還有秦經理的媳婦……”
司陸打斷他:“人家叫孟想。”
“嗯,孟想……我在這批魂魄上印了閻羅王印,所以我能感知到你們的位置。”
司陸恍然大悟,原來大傻走到哪跟到哪真的是個巧合,並不是緊跟著自己。
“所以……你愁什麼愁?”司陸不解的問:“你現在還想勾我的魂兒?”
悅蟬全身僵硬,一臉警惕的看著嚴糾倫。
“那倒不是……你的魂兒我最後再想想辦法。”嚴糾倫回答道,至少現在在不傷害司陸的前提下,他還沒什麼辦法。
不行就等司陸陽壽盡了魂歸冥府,或者得道飛升或,還有幾十年而已,他也不是不能等。
“所以呢,你到底在鬱悶什麼?”
嚴糾倫把胳膊搭在身後的靠背上,不由得有翹起了二郎腿,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看向司陸:“李解放,李把頭的爸爸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我沒察覺到他的閻羅王印。”
司陸和嚴糾倫四目相對,感受到嚴糾倫的目光灼灼,他露出一口白牙:“會不會……你的王印過期了?哈哈哈……”
司陸和狐狸同時大笑。
嚴糾倫麵色不善,繼續思考各種緣由。
白把嚴糾倫送回到路碭山,而黑負責把司陸和悅蟬安全送到路碭山。
一路上,狐狸依舊對瓷碗愛不釋手。
司陸:“怎麼?這麼喜歡?”他把悅蟬和瓷碗一起攬在了懷裏。
悅蟬點點頭:“這碗有400多年的曆史!”
“400多年?那算是文物了吧,李把頭怎麼用文物盛放雨水?”
悅蟬搖了搖頭:“這個碗比較粗糙,不是官窯是民窯,放在如今也不算太值錢,但是也算是古董範疇吧。”
司陸點點頭:“或許李把頭一家不知道這還是個古董,所以用它來接雨水,不去在意才保證了完好無缺,如果把這個碗供著,不定現在就看不到這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