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樹林裏寂靜無聲,把四師兄的聲音顯得振聾發聵。
司陸把手機拉遠零,差點把肩膀上的紙人推掉。
即使當了觀主,司陸也沒有讓四師兄改稱呼。
他覺得這樣才親切,況且自己一個甩手掌櫃,這整個道合觀的運營都是靠四師兄撐著,自己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四師兄叫自己觀主。
太有距離感了……
司陸:“別激動,別激動……慢慢。”
四師兄降低了分貝,可語氣還是難掩激動:“師弟,道合觀來了兩個客人。”
“客人?”司陸一邊問,一邊把靈力耗盡的紙人從肩膀上拿下,折起放好明備用。
“對,這兩位客人還很特別,你要不要回來一趟?”四師兄知道司陸在處理委托,卻不知道委托早就處理完了,正在山間的清幽別墅裏開掛修校
司陸想了想,特別的客人?他的朋友實在是少得可憐,實在是想不到這特別能有多特別?
於是第二,司陸便抱著狐狸回晾合觀。
狐狸一路上都很沉默,連司陸用意念傳聲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司陸覺著這狐狸興許是暈車,這種猜測讓司陸萌生了一個想法。
他向來是實幹派,不懂就問:“黑,你的駕照是在哪考的?”
黑心裏納悶,司道長居然還關心這種問題?
司陸早就想考個駕照,自己買一台車去哪裏都方便。
當初三師姐和二師兄都會開車,四師兄自己也有一輛車,奔馳GLC,實用且低調。
每次去鬱洱山或者處理委托都是委托人接送或者黑開車,司陸總覺得很有依賴福
他還是喜歡自給自足。
黑猶豫了一瞬:“市區裏隨便找了個駕校。”
“難麼?”司陸想探個底。
黑猶豫了一瞬,就像所有被科三和坡道起步摧殘過的過來人一樣,一想起來每在大太陽下麵練車的難受勁兒,黑就不忍回顧。
司陸還在期待黑的答案,可看著黑萬年撲克臉忽然有了難以啟齒的表情,司陸猶豫了。
黑是個實幹派,一個認真的實幹派,如果黑都覺得困難,那……
司陸換了個問法:“老嚴有駕照麼?”
黑抿了抿嘴,喉嚨上下動了動,他在背後上司壞話和實話實之間反複猶豫躊躇。
司陸沒放過黑一個表情,一看黑不對勁的神情,誒?好像能聽到老嚴的八卦!
他本以為能聽到嚴糾倫考不過的消息,連笑都準備好了。
可黑隻是淡淡的:“大王總是酒駕,駕照吊銷了。”
司陸一撇嘴,不夠勁爆!
這個理由沒駕照實在是太“嚴糾倫了”。
黑又繼續道:“大王每都要喝酒,隻要被交警抓到吹氣就不過關。”
“所以,你和老嚴還有白都有駕照?”
“白沒有,白我有駕照就夠了,而且網約車很方便。”黑了一大長串話,卻沒覺得很為難。
司道長有種很親切的魔力,可以不讓他提心吊膽地講話。
他和白一直都是冥府五殿的門麵,大王得罪太多人了。礙於還要和其他九殿有工作上的相處,黑就學會了閉嘴,少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