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並不知道自己的八字,隻是知道生日。
剛一開口,三位功法精深的道士和尚便很快的算出了朱砂的八字。
果然,生辰八字全都包含在六陰支和五陰幹裏,名副其實的純陰之體。
司陸沒有一口咬定這徒弟收還是不收,隻穆棱兩可的:“先跟著道合觀的道士玩兒幾吧。”
“好嘞!”朱砂見司陸沒有趕自己走,一蹦三丈高,短裙又往上挪了一截,還好在座的各位都是正人君子,紛紛移開了目光。
四師兄帶朱砂逛了逛道合觀,告訴他一些道合觀的規矩,室內僅剩下和尚和司陸兩個人。
“重新認識一下,道合觀道士司陸。”
司陸所有的好態度都用在了悅蟬和和尚的身上,而把所有的腹黑怨懟都給了嚴糾倫。
“端不訴。”
司陸詢問:“法號?”
和尚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司陸細細品了品,端不訴,端不訴……跟和尚寡言的性格確實有點像。
他想起剛剛進門時,端不訴在前庭掃地,估計是不願在道合觀裏白吃白喝,想主動做點什麼。
朱砂是為了拜司陸為師,但是端不訴拜司陸為師著實不合適。
嘴上雖然著三教一家,可道合觀可沒有供著和尚拜的佛陀。
於是司陸為了安撫和尚的不安,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今後你跟我一起去處理委托吧,道合觀的規矩是五五分成。”
和尚撚著佛珠,淡淡的搖了搖頭。
“不願意?嗯……你的話三七也成。”司陸不斷退讓,其實委托賺的錢大多都是用命換的,比如宋馨那個案子,如果不是司陸而是四師兄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端不訴也著實可憐,家破人亡也不為過,司陸隻想給這個少年一個庇護的港灣。
可和尚還是搖了搖頭,他手裏的佛珠頓了頓:“我誌不在此。”
司陸訝異,“你不想重建法古寺?”
端不訴噙著一片灰敗的眸子抬了眼,明明隻比朱砂大兩三歲,缺少了年輕饒真爛漫。
那是絕望的眼神,像是被某種意念支撐著苟活的行屍走肉。
隨即,端不訴的眼神變了,那是不應該出家人有的我佛慈悲,是仇恨滿盈,對敵人剝皮抽筋飲血啖肉的肅殺之氣。
“我隻想手刃真凶。”
司陸死死的盯著和尚,接收他心裏最強烈的憤恨。
若換做別人,定會侃侃而談,用道德經,清靜經或者金光神咒勸對方放下仇恨,立地成佛。
但人心都是肉做的,且問司陸想不想對大師兄王羽然剝皮抽筋,這個答案連司陸都回答不了。
或許在遇到王羽然司陸更是眼也不眨的持道合,滅汙門。畢竟在找不到王羽然的情況下,司陸也鞭笞了王羽然黑身九九八十一。
弑師之痛如同殺父之仇,這是因果是承負,勸其放下的,都是白蓮花綠茶婊,缺乏了同理心卻站在了製高點。
“慢慢找吧,生前遊遍人間,死後逛盡地府,總能找到。”
端不訴收了表情,眼底古井無波,卻是一片死水。
第二,和尚和朱砂給了司陸太多喜悅,不僅僅是五公裏和蹲梅花樁都堅持了下來,連誦經兩個人都努力跟上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