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對!就打了一個噴嚏。”
司陸猜想,朱砂的這個噴嚏八成把陰魂吸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而朱砂不餓的感覺,大概率是吸食了帶著陰氣的魂魄。
也就是,朱砂體質不一般,凡間的食物有煙火氣,幾乎沒什麼陰氣,很難填飽朱砂的肚子。
而朱砂的飽腹感來源於陰魂,朱砂不應該吃母乳長大,該吃陰魂。
司陸搖搖頭,真是個……讓人羨慕又排斥的技能啊。
可朱砂這技能似乎還沒有點,目前隻能偶然爆出,畢竟在朱砂這十幾年的生活中,隻出現了那麼一次。
司陸打算下次有委托就帶著朱砂,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不知道當朱砂得知自己不餓的原因是吃掉了那隻備受她嫌棄的酸臭壞鬼,會作何想法。
觀裏沒什麼事,司陸還惦念著去找嚴糾倫練劍,於是他抱上悅蟬,喊了端不訴和朱砂一起去了鬱洱山。
他本想趁這段時間學個駕照,可誰知朱砂深藏不漏。
在大家還都在等車時,朱砂便開了她那輛停滯已久的邁巴赫從停車場出來。
光潔的流暢車身上積了灰,可還是帶著邁巴赫與生俱來的貴氣。
朱砂搖下車窗,對著司陸眾人:“司師父,上我的車吧。”
司陸微微一怔,他知道朱砂有錢,畢竟吃穿用度向來不差,隻是沒想到這麼有錢。
司陸問道:“你成年了麼?”
朱砂把行駛證駕駛證往司陸麵前一擺:“司師父覺得我那麼年輕嘛?”
司陸抿了抿嘴,打開了車門。
他本以為朱砂就十六七歲,沒想到已經21歲,才比司陸一歲。
司陸抱著狐狸坐在副駕駛位上:“你爸媽呢?”
他隻當朱砂的被爸媽寵著的女兒,所以零花錢很多。
“沒了,我媽媽生我的時候就走了,沒過幾年我媽媽也沒了,我是奶奶帶大的,嘮叨我克死了我爸媽。”
朱砂的很輕鬆,父母離去仿佛未在她心裏烙刻下任何疤痕。
她穩穩地扶住方向盤,目不斜視:“可誰知道呢?有時候我也懷疑是不是我克死了我爸媽,畢竟體質在那擺著呢,不相信都不校”
朱砂自嘲地笑笑,左手隨著她語調的重音拍了拍方向盤。
“自從我知道我能看到鬼的那起,我就在想,我能不能看到我爸爸媽媽呢?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從來都沒見過他們。”
“或許他們也不知道我能看見他們,所以也不必為我停留。進霖府,喝了孟婆湯,忘了前塵往事……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吧。”
朱砂微微蹙眉,可嘴唇還是上挑,氤氳著笑意。
“是好事。”
端不訴的聲音從後座響起,朱砂微微一怔,這還是和尚第一次同她講話。
朱砂從後視鏡看去,端不訴依然扭頭看向窗外,麵色平靜地不像是剛才過話。
“或許吧。”朱砂的眉毛睜開,笑容愈發深刻。
和尚,很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