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明顯是個不太富裕但民風淳樸的村子。村民穿著質樸,但是衣服已經洗得發白。村裏的路都不是柏油或者水泥地,而是最原始的泥土地。
比起村裏的貧困,但眼前的屋子顯然是富中之富。
四層樓在一排排磚瓦房中鶴立雞群,兩米多的門柱貼著透明閃熠的琉璃磚,院子裏的路虎攬勝和雷克薩斯無一不體現這家非富即貴。
“這還是社會主義麼?”朱砂感歎:“其他家那麼窮,這家怎麼這麼有錢?資本主義壓迫?”
司陸:“此財不住。”
朱砂奇怪道:“但是看人家這車和房子,怎麼也有個千萬資產。怎麼可能會留不住呢?錢生錢最容易了。”
朱砂是商人家庭出身,盡管自己跟著奶奶長大,父母留的遺產也足夠揮霍。
但是坐吃山空,上大學以後,朱砂開始學著自己投資做生意,盈利不多不少,足夠他用。所以她深諳資本市場的實質。
司陸看著端不訴:“和尚,你覺得呢?”
端不訴:“為佛弟子,不得卜問,請祟,符咒,厭怪,祭祀,解奏,亦不得擇良日良時。”
朱砂翻了一個白眼:“左不得,右不得。你你們和尚能幹什麼?”
端不訴行合十禮,正兒八經回答道:“研習緣起,法印,四諦,正襖,十二因緣,因果業報,三界六道,三十七道品,涅盤,以及自成一體的密宗法義。”
朱砂的腦袋上旋轉著星星,腦袋裏旋轉著馬賽克:這都什麼跟什麼?能不能點人間話?
司陸遠看這門楣,道:“開門見樹,門見山墳,因為背水無法完全利用宅基地,避著水流將住宅建成拱形,犯了鐮刀煞……這隻是其三,還有很多。”
朱砂:“司師父就是司師父,太厲害了。”她的眼睛掃過端不訴,對比之心人盡皆知。
但是端不訴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感歎這女孩過於活潑。
司陸對朱砂的彩虹屁笑而不語:“基本功而已。”
黑問嚴糾倫:“嚴總,要直接闖麼?”
嚴糾倫剛想點頭,朱砂攔住黑:“不要打打殺殺的嘛,看我的!”
朱砂拉開運動服拉鏈,將下麵打了一個結露出肚臍兩旁性感的馬甲線,上麵隻穿了一個運動內衣,事業線依稀可見。
端不訴閉上眼,一手拿佛珠,一手行單手合十禮:“阿彌陀佛。”
朱砂按了門口的可視門鈴,不一會裏麵便有了回音:“您好,路虎4S店給您送今年的會員禮物。”
對方不吭一聲,正在眾熱待之際,“啪嗒”——自動門開了。
朱砂呲著牙跟司陸比了一個手勢,朱砂正兒八經的大步朝前走,司陸一行人在身後跟著。
“禮物放在門口就行了。”屋裏傳來一個年輕男饒聲音,三十歲左右,賊眉鼠眼,長相不太正派。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從上到下掃了一眼朱砂後,目光停留在朱砂的臉上,似是故意刁難道:“禮物呢?”
朱砂佯裝不好意思得笑笑:“忘帶了。”
男人並沒有生日,而是端起桌上的威士忌酒杯:“坐下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