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陸把這蓮花燈拆了,發現了一個跟蹤監聽器。
他把蓮花燈遞給嚴糾倫:“這不僅是假的,方大洪還想利用這個假寶貝確定我們的行蹤,偷聽我們的談話。”
他知道方大洪有腦子,但是沒想到方大洪這麼有腦子。
方大洪知道司陸的目標一開始就是這“寶貝”,於是在第一次司陸離開後親自定製了一個假的。
如果司陸能一直發現不了這是個贗品,那麼方大洪即使跑路,也會過得很快活。
但如果司陸很快就發現,方大洪隻能不斷跑路,但是他有信心不讓司陸找到。
而如何判斷司陸有沒有發現這東西呢?他在燈裏裝了跟蹤器和竊聽器。一旦發現事情有變,他好隨時逃之夭夭,給自己鋪了一條完美後路。
“狡兔三窟也不過與此。”在方大洪身上摔得跟頭太多,司陸覺得有些疲憊。
如果自己能再細心仔細一些就好了。
司陸發現這燈是假的時,很快就返回方大洪的中式庭院,結果發現已經人去樓空。
無奈,幾個人回到了鬱洱山別墅,司陸癱軟在沙發上,目光呆滯的看著花板,連道合劍都隨意的放在一邊。
“老嚴,你水晶燈有512塊水晶……”
嚴糾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不太滿意黑倒的酒。
“嗯,知道你視力好。”他遞給司陸一杯他喜歡的甜白。
司陸推拒了酒杯,聲音慵懶,語氣裏盡是無奈:“不想喝,你我怎麼能在一個人身上栽倒兩次?”
嚴糾倫把左手遞給司陸的甜白一飲而盡:“世事難料。”
司陸伸手拽過身邊的抱枕:“太丟人了,這也太丟人了!居然被警察趕出來?又被假寶貝騙了,毀我一世英名。”
“不過這假寶貝也有真寶貝的痕跡,我聞到了一樣的味道。”司陸拿著燈繼續打量,時不時地聞了聞味道。
嚴糾倫笑笑,拽過沙發邊上的移動桌,將酒杯放在上麵。
“路還長。”
司陸把抱枕拿了下來,依然看著花板,但是神色卻正經起來:“老嚴,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坐直身子環顧四周,見黑沒在身邊,於是撐起了一個隻容納兩個饒隔音結界。
嚴糾倫挑起唇角:“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麼?”
嚴糾倫的嘴角挑的更高:“怎麼,開始憶苦思甜了?”
司陸白了嚴糾倫一眼:“我跟你正經的呢!那時候我調查賀先生陰靈的案件,苦於找不到陰魂的源頭,於是在一隻陰魂上打了一個標記符。”
“那個符是我曾經閑的沒事時造著玩兒的,沒想到還挺有用。這符是打在魂魄上的,隻要是帶著符的人出現在我方圓200米以內,無論他托生成男女老少,我都認得出。”
嚴糾倫抿了一口酒:“是挺有用,但是被打符的人不會發現麼?”
司陸搖了搖頭:“目前還沒發現誰主動感知到自己身上被標記了。”
嚴糾倫深知司陸不會平白無故提到這些,於是問道:“然後呢?你在方大洪身上打了標記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