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橫隨著丐幫這兩名弟子到了陸家莊,在下人安排下,住在莊子西側的一處廂房裏。
陸家莊東西長有四五裏,南北長有八九裏,北麵是歸雲堂,住著莊主陸乘風一家子,裏麵按照過去的歸雲莊房舍打造,裏麵有太湖,百來丈長,湖中央有從太湖裏挖出的“太湖石”,構成了一座島,島上有座亭子,平時是陸乘風飲茶釣魚的地方。而南麵是迎客堂,堂前方是一個大型廣場,足可一次性容納上千人,屆時英雄大會就在此廣場舉辦。而東邊是桃木堂,裏麵有個桃園,遍植大大的桃木,按照奇門八卦陣法布置,桃林中央有一間屋,是陸家的練功房,這東園一般不許人進去的。西麵則是用來接納客饒鬆風堂,廂房百十來間,專供客人居住。
陸家富豪,大有古時孟嚐好客之風,故此常年收拾整潔這百來間客房,這些日子倒是不虞待客不周的問題。
這一夜無話,易橫在打坐練功中度過,第二日,日上高,他才睜開眼睛,感受體內增長的那丁點兒可憐兮兮的內力,已經記不起是多少次這麼失望了,喃喃道:“一定要得到那些神功秘籍,否則三年一過,戰場上自保之力都沒櫻”
目光中透露著堅定不移的決心,他這人有個優點,無論前世朋友還今世這三年結交的朋友都對他佩服不已,就是一旦下定決心做一件事,無論如何艱難,都必須要完成,而且盡善盡美。
出了房門,便朝外走走,陸家莊西堂風景確實優美。他走在一個長廊上,可以看見兩旁的大園林,林中假山一座接一座,園中遍植花草樹木,在不遠處有個湖,湖中央有個亭子,那裏似乎有個大和桑
易橫走過去,這個和尚正對著一副棋盤沉思不解。
和尚邊思索邊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喃喃自語:“黑子隻有三處可落,隻是白子於這三處都隱藏極厲害的後招,一旦落下,無異於給白字凝聚大勢的機會,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易橫聞言笑了笑,也不出聲打擾,隻是坐在旁邊認真地看。
石桌旁有一碟糕點,他也毫不客氣地拿起來吃,畢竟日上高了,肚子有些餓了。這個和尚似乎已經沉浸在棋道的世界裏麵,渾然不知旁邊來了個陌生人。
易橫吃完一塊糕點,見和尚仍然下不了子,便再拿了一塊,這糕點極好吃,放在宣城,一定能賣出個不錯的價格,可憐他易橫一個家兵,俸祿少得可憐,大部分又用作酒資了,可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糕點。
接連看了一刻鍾,易橫非但沒有覺得厭煩,反而興趣大起,心裏暗道:“這個和尚傻不拉幾的,明明有更好的位置可以下,可他偏偏執著於那三個點,以至於走不出迷局。罷了罷了,就讓本棋神幫幫你吧。”
他吃了太多糕點,喉嚨有些發幹,便拿起旁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涼透聊茶,喝完之後道:“大師執著了,黑子如果放在這裏,局麵便會煥然一新。”
易橫拿起黑子,放在了另一個位置。
大和尚一看,黑子落下後自損一大片,可局麵真的就變得非常明朗,白子之前步步為營將要凝聚起來的大勢給破的一幹二淨了。
大和尚震驚異常,抬頭一看,見到一個長發披肩、俊朗非凡的少年郎,心頭更加震驚,道:“兄弟可否和我下一盤?”
大和尚語氣恭敬,神情殷切,似乎易橫拒絕他就要跳進這個湖自殺一樣。
易橫笑道:“我吃了大師許多糕點茶水,如果不應邀下幾手,不過去。”
他心裏卻道:“不是我瞧大和尚你,前世我人稱‘無敵棋聖’,以你這樣的棋藝,怕是走不過半時。”
大和尚歡喜道:“兄弟別喊我大師,我法號無色,在少林修持,你喊我無色就成。”
易橫一愣,“無色”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不過他不多想,下棋再。
兩人開始下棋,易橫執黑子先行,落位中,兩人下的極快,你伸手後我伸手,你收手後我也收手,劈裏啪啦下了一片,之後速度漸漸緩慢下來。
逐漸,易橫下了一子後殺了一陣,形勢一片大好,便笑看著無色禪師,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心裏道:“大和尚棋藝不咋樣,脾氣倒是挺好的,能和我一個武林後輩坐下來喝茶下棋!”
十分鍾後,易橫吃了五塊糕點,二十分鍾後,他吃了十塊糕點,並且喝了杯茶,半個時後,他隻是手上拿著糕點,已經沒有心思吃下去了,心裏叫苦不迭:“你倒是快點下啊,下個子有必要想這麼久嗎?”
郭府之中,一個清秀俏麗的女子在兩名少年男子眾星拱月的簇擁下上了馬,少年郎黑白色衣裳,衣擺隨風而動,腰間佩劍,風流瀟灑,女子著綠色衣裙,身段迷人,嬌聲道:“媽,我們去陸家莊參加英雄大會,是否能見到許多英雄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