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帶文才繞過易橫和任老太爺,走到了後堂。
牆邊有兩堆米袋,文才一隻右手從袋口插了進去,抓了一把米,米粒渾圓,白如玉。
他笑道:“這就是糯米,哈哈,那僵屍有罪受了!”他心裏一直對僵屍不滿,剛剛差點死在它利爪之下,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呢,現在糯米來的剛剛好。
他四處看了看,將木桌子上的一個臉大的養魚瓷盆拿起來,將裏麵的水和金魚倒在地上,裝了一大盆糯米。
這叫做“文才鬥僵屍——殃及金魚”了!
他對任婷婷道:“婷婷,你扯這一袋糯米出去,我用糯米去潑僵屍。”
他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回頭甩了甩鍋蓋形頭發,自認瀟灑地笑了笑:“你看我降妖除魔,不會輸給橫的。”
他完就衝了出去。
任婷婷看著半個她高的糯米袋,咬了咬嘴唇,用力拖了起來。
她一個千金大姐,從嬌生慣養,沒幹過體力活,力氣沒有鍛煉過,很艱難將這數百斤重的糯米拖到了前廳。
她恨任老太爺,恨死了,因為這頭僵屍讓她家破人亡。
任發一死,她再也無依無靠,族中那些人像虎狼一樣,很快就要吞了她的家產。
想到以後的生活,她不禁感到悲涼,從而悲憤化作力量。
文才出了前廳,就見到易橫和僵屍仍然在纏鬥。
他見易橫的劍如遊龍一樣矯健、防不勝防,每一次都能砍中僵屍,但是每一次都隻能帶出一片火花,就知道不起作用。
他心裏笑道:“降伏僵屍武功是沒用的,關鍵還得看我茅山道術。”
他對著易橫大喊:“橫,快躲開,看我用糯米潑它。”
易橫耳朵一動,朝僵屍踹了一腳,橫移三米。
文才見狀立即將糯米潑了過去。
漫都是白色的糯米,像下起了雨一樣,朝僵屍落下。
但是任老太爺已經有了靈智,早就聞到了空氣中的糯米味,此時見到滿的糯米,立即朝旁邊跳了出去。
它這一跳非常迅速,一下子躍出了三米,躲過了糯米雨。
下一刻,糯米落下,重重砸在了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人身上。
這個人本來是衝上來對付僵屍的,想不到給糯米來了個淋頭!
文才一驚,道:“師父,我不是有心的!”
原來這人就是九叔,九叔瞪了一眼給文才,然後轉向易橫。
他手上拿了一柄銅錢劍,腰間插了一柄桃木劍,現在左手將桃木劍拔出,丟給易橫。
易橫伸手接過。
出手冰涼,不像木頭,反而像是一柄石劍。
他修煉晾法,能清晰地感覺到,桃木劍上有一股非常恢弘的陽氣。
如果僅用內功來感應,他也能感應處桃木劍上的能量。
他右手一轉,青霜劍被丟了出去,重重插在大廳的木柱子三米高處。
對付任老太爺,這柄桃木劍比青霜劍管用多了。
“叔,你終於來了。”
“你再不來,我就攔不住它了。”
九叔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的本事。”
易橫苦笑。
如果沒有遇到董玉,憑借“五雷化極手”,他一定能山任老太爺。
可現在他體內法力幾乎空了,憑借內力可對付不了這頭黑毛僵。
不再多,立即咬破指尖,將血塗在桃木劍上,用所剩不多的法力勾引出了桃木劍的龐大陽氣。
腳步一點,金雁功踏出,輕飄飄地躍了三米。
躲過了任老太爺的襲擊。
他發現,相對於任婷婷,它似乎更喜歡自己。
任老太爺對他是極盡所能地出手,竟然對大廳之中的任婷婷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