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集團,世界百強企業。創立與1998年,資金實力雄厚,集團業務涉及地產,金融,能源等多個領域,在諸多國有企業當中,也算得上個中翹楚。
集團總部位於天都市,濱海省公司總部就設在首府海州市。東江集團濱海省公司總經理,名叫郭昌河。
說實話,人這一輩子,能做到郭昌河郭總這樣,那就算是功成名就了。每天我站在大門口,看著坐在黑色奧迪裏低頭沉思的郭總,心中的仰慕之情,就好比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今天也是如此,早上七點半,郭總的車準時駛入公司大門。據說他是個工作狂,每天都是第一個進入公司,最後一個走。我站在崗亭裏,標準的敬了個禮後,目送擦洗的亮的刺眼的奧迪駛入公司大院內。
這一切都在平常不過,我也早都習以為常。可今天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我的目光還沒從黑色奧迪車上收回來,崗亭門突然打開了,接著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出來!”
乍一聽這個聲音,在三十多度的天氣裏,我猛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為別的,這個聲音的主人,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這人是我們物業公司副經理,叫蘭慧,一個剛剛四十歲就早已經進入更年期的中年老女人。不但做事窮凶極惡,就連長相,也是到了為所欲為的地步。我不知道我們保安到底哪裏得罪她了,她每天上班必做的一件事,那就是挑刺兒,找茬,罵保安。
她做事,極端一點形容,可以說是狗屁不懂那一類的。平時不論大事小情,她都得插上一手。而且,每次聽她指示,絕對會出問題,責任百分百都會推在下麵人頭上,自己從來不承擔一絲一毫的責任。致使得,下麵一片怨聲載道,但卻有無可奈何。誰讓這裏工資高呢!
今天我倒黴,剛上班就被她盯上了。
蘭經理瞪著一雙黃褐色的三角眼,雪白的臉上擦的粉底嘩啦啦的往下掉渣,好像剛從麵缸裏爬出來似的,伸手指著我到:“你那臉上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剛打完架,我的臉上難免挨了幾下,左眼眶和右臉頰上有些淤青。我心道完了,被這老妖婆逮住機會,以她的性情,要不把我罵個狗血淋頭,那說明昨天晚上她睡得不錯。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你這是門崗,要注意形象知不知道?你說你這個樣子,被領導看見了好看嗎?你們領班呢?他是怎麼安排的人?你們要是在這麼搞下去,我跟你說,我得考慮把你們這一幫人都換掉了。都是什麼玩意兒。”
蘭經理這邊正在喋喋不休的沒完沒了,我們保安領班在監控室裏看到,急忙小跑著出來了。我們領班姓何,叫何凱,二十八歲,人挺不錯的,就是有些膽小怕事,做事從來都是一板一眼,從不僭越一步。
何凱小跑著過來,問道:“蘭經理,這是怎麼了?”
蘭經理指著我的臉,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是怎麼安排的人?你還想不想幹了?這臉上都快出花了,被領導看見怎麼說?你還能不能幹?不能幹馬上給我走人!”
我心裏就不明白了,我臉上有兩處傷怎麼了?領導是沒見過受傷的,還是怎麼樣,怎麼就不能看我了?
何領班被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看了我一眼,道:“那今天班你先別上了,先回家休息吧。”
你奶奶的!我心裏把蘭慧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然後點頭道:“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其實今天我也不是太想上班,原本心情就不是特別好,在被這個老婦女一通數落,我就更沒有心思了。換了衣服之後,跟何凱打聲招呼,就走了。
走的時候何凱拉住我,說道:“看你今天精神好像不太好,實在不行你就多休息兩天,反正這邊人也能調的開。”
我去!他什麼意思我還不知道嗎,我臉上這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他是怕再被姓蘭的老娘們罵的狗血淋頭吧!
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我點點頭說:“行,那我就多休息幾天了,整好這段時間挺累的。”
何凱拍拍我肩膀,笑道:“行,明天晚上沒事我去找你喝點!”
“沒問題!”我嗬嗬笑著,打了兩句哈哈從公司就出來了。
回到家,一進門就看見趙炳晨這貨五心朝天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呼嚕聲震天動地的,讓人不勝其煩。
“醒醒!醒醒嘿!”我拍著趙炳晨的臉,打的啪啪作響。
朦朦朧朧中,趙炳晨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順帶著嚇了我一跳。
“幹嘛?”趙炳晨坐在那額頭上冷汗直冒,好像受了多大的驚嚇似的。
“額,叫你起床。”我現在確實有點心虛,擾人清夢其實是個挺不地道的事,當看到趙炳晨這麼大的反應,我感覺自己的行為似乎極其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