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不敢置信,卻不得不信,憤憤的退了下去。
“不知閣下可就是千衣閣老板所說京城來的人?”陳偉說話,還算客氣。
辛華點了點頭,視線掃到地上跪著的老閆和姚紫堇,眼中升起一抹怒氣,又壓下。
“是啊,隻是不知道,大人找我有何事,還讓玩店裏的人給您跪下,他們何錯之有?”辛華似笑非笑的問道,說話間,語氣一冷,冷的陳偉一哆嗦。
這男子雖然看著年齡笑,可是這一身氣勢也忒強。
要說找他有什麼事,找茬算嗎?
錯,也沒錯,隻是看不到你,所以一怒,他們自己跪的,你信嗎?
當然,這些話,陳偉也隻能自己在心裏腹誹,可不敢搬到明麵說。
畢竟這人,雖然稱他為大人,可是絲毫沒有把他當大人的意思。
陳偉笑道,“聽說千衣閣開張,特意過來看看,誰知道這老板說你不在,還說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在,所以忍不住訓斥,他才跪下的。”
辛華點了點頭,徑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姿態隨意,端的是無上的風華,“我的確不在,剛剛才回來,不過在裏麵休息他們不知道罷了,不知者無罪,怎麼,還要罰他們跪不成?”
辛華尾音上揚,笑著問道,陳偉卻莫名的壓力頗大。
他自己也奇怪,明明他是此地的衣食父母官,為何看到辛華,總是心裏發怵。
“你們起來吧!”這話,是陳偉對著老閆說的。
兩個人起身,姚紫堇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她不敢置信,這知府大人,竟然被辛華牽著鼻子走。
“我認識你嗎?你為何想著見我?”辛華又狀似無意的問道。
陳偉一噎,他那個該死的表侄子說的挺好,過來給他們治罪,給他一千兩銀子。
他們的罪名屬實,連捏造都不用。
誰知道他剛開始發難,人家就回來了。
而且氣場還異常強大,加上不給他行禮,他不由的想,是不是也有官職在身,而且比他還大。
陳偉端著地方父母官的樣子,也來到辛華一旁坐下,問道,“你真是從京城所來?”
他既然來了,總要問清楚。
辛華倒茶的手一頓,抬眼似笑非笑的問道,“大人不信啊,那大人怎樣才信呢?”
陳偉深吸一口氣問道,“從京城到這裏要很遠,一路上關卡無數,你的通行證呢?”
為了安全,不被敵國奸細混進來,隻要是邊界要進入內城,都是要通行證的。
而京城如此大富大貴的地方,進了就不想出,除非被驅逐,好好的出來,也是要通行證的。
畢竟,哪有人好的地方不去,去壞的地方的。
陳偉這樣的語氣問出來,好似是在懷疑他是奸細,不過奸細不去京城,來這兒能搞到什麼情報?
看陳偉一副愛國的表情,辛華輕笑,無奈的攤了攤手,“這種事都是下人去做的,大人莫不是糊塗了。”
也是,誰會拿一個通行證帶身上。
隻是辛華的話,一點也不顧忌陳偉的麵子,讓他心中怒火中燒。
“那你的下人呢?”陳偉耐著性子問道。
他總感覺,跟辛華在一起,不是被帶跑偏,就是被壓製。
根本問不到什麼。
“我累了,就一路奔回來了,他不會武功,現在還在後麵跑的吧!”辛華隨意道。
陳偉心中冷笑,一切都有了解釋,這人說不定不是鎮上的,但是也覺對不是京城的,氣場強大也是因為練了武功而已。
一直這樣托詞,誰都會懷疑。
想著,陳偉心裏就有底了,想到辛華一直不給自己行禮,越加覺得他就是一個有皮相的無禮村夫。
“你說你是京城的,可有證據?如果沒證據,這樣造勢,可是會被抓起來的。”陳偉沉聲道。
辛華喝茶的手一頓,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偉,“大人,你這樣恐嚇我,如果我是京城人士,又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