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大太監無奈的看著唐錫華這般裝樣子,他怎麼說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唐錫華帶兵打仗確實不錯,若論這些怕是遠抵不上常在宮中爬模的大太監。叫大太監為難的是,皇上的意思十分明顯,自然是想將姚紫堇留在宮中以紀念阿晨,隻是唐錫華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女人日日讓別的男人覬覦。誒,這差事是真的不好做。
大太監搖了搖頭,歎道:“罷了罷了,唐將軍與姚典儀稍等片刻,咱家這去回了皇上。”
說罷,也不顧其他人,匆匆走向皇帝所在的殿宇。
到了之後,站在下頭看著上頭處理政務的皇上,大太監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壓力,但想想此時事關重大,便吞了吞唾沫,道:“啟稟皇上,唐將軍因為姚典儀要留在宮中而決定同留宮中,現下便在後宮中,愣是如何勸都不願走,咱家這才匆匆趕來,求皇上定奪。”
皇上原本便因為唐錫華而心情欠佳,如今又是鬧了這一出,一時氣急,摔了手邊的杯子。宮內的侍女太監們嚇得禁了聲,皇上自顧自的氣了會,隨機泄了氣一般,語氣頗為疲憊,對著大太監說:“也罷,你且叫他們來見我,我與他們講。”
大太監得了命令匆匆告退,去尋了唐錫華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唐錫華與姚紫堇以及到了,且在門外求見。自大太監離開宮中,皇上便一直在發呆,時而輕笑,時而懊惱,一個人自顧自的想事情。聽得大太監的稟告,皇上這才回了神,宣了門外的兩人。
“臣唐錫華見過皇上。”
“臣姚紫堇見過皇上。”
慕容令看著下方二人,旋即手一揮,便叫了二人起來。
後來,慕容令一直看著姚紫堇,看的姚紫堇多有不自在,而唐錫華此時便跨步走到姚紫堇的前頭,伸手抱拳:“皇上,臣近來發現,臣無比思念姚典儀,以至於日不能理事夜不能寐。如今臣得知姚典儀無法歸家,臣這心裏真是無比惶恐,所以臣決定,入宮陪著姚典儀,以慰我倆相思之苦。”
皇上看著這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又聽著他的話,冷笑道:“朕可沒有龍陽之癖,斷不可能招男子進宮,若你自請入宮做個太監,朕倒好賞你個總管之職。”
唐錫華聲音依舊是不卑不亢,從容的答著:“那自然是不妥,臣一生馳騁疆場,為我國立下汗馬功勞,如今若是成了太監,倒叫天下人如何看皇上。更甚者,若我入宮做了太監,這國家該由誰來守?臣自不是托大,隻是眾人各司其職,若突然提拔了人,難免生出霍亂,所以皇上您自是不會如此。況我住後宮,也不會叨擾其他人,隻攙著我家阿堇便是。”
這一番話雖然刺耳,卻是實話,皇上自然不會為了兒女情長而置國家於不顧,從先前的阿晨便可知道,江山美人,自取江山。
沒好氣的白了唐錫華一眼,轉而對姚紫堇道:“姚典儀,你莫要躲在他身後,你且走出來,我與你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