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雲覆雨過後。
嬴駟四肢乏力,趴在床頭,臉上表情享受。
魏紓卻截然不同,哽咽抽泣。
門外魏國士卒慘死,她卻在房中被秦君輕薄!“你――你不是人――”魏紓張嘴如盆,驟然發力,一口咬在了嬴駟的肩膀之上,強烈刺痛感濺射開來。
嬴駟倒是沒生氣,掙脫開來,便自顧自的穿衣服,笑罵了一句:“呀,屬狗的,還會咬人?”
事實上魏紓現在的生活和狗真的沒有任何區別!“君上!”
門外傳來趙雲的聲音,其身形所至,便是血跡斑斑。
就在剛才,他手中的銀槍劃破穹雨幕,十幾個刺客的頭顱瞬間便墜落了。
“處理幹淨了?”
嬴駟扭了扭脖子,將發髻插好,又是豐神俊朗的深情,完全不被這驚雷激蕩的氛圍所動。
門外雨聲稍歇!趙雲的聲音如遊氣,絲絲可殺人,他輕聲道:“刺客十二人,死了十一個,剩下一個魏玄,君上有沒有什麼要問的?”
嬴駟歎了口氣,魏王—――還是太得寸進尺了。
當初菏澤管道公孫衍刺殺,嬴駟為了秦國千秋大計,忍了。
本以為魏國會感恩戴德。
不曾想,這老家夥竟然趁秦國內亂之際,發兵河西!寡人不發威,你真當寡人好欺負,既然你派人來行刺,那寡人也給你一份厚禮。
他一回頭,淡淡的對著魏紓道:“穿衣服!”
魏紓不知何故,拖著虛弱的身子如一尾豐滿的錦鯉,輕緩的披上外套。
良久,待她穿戴整齊,嬴駟才對著門外的趙雲吩咐了一句,“子龍,開門!”
吱呀。
房門被緩緩推開!頓時,一股巨大的冷意衝入房間之內,魏紓紅眼光著腳,將身上的袍子向上扯了扯。
門外,是十一顆頭顱和一個跪下的人,遠處刺客的身體,盡數碎爛!屍骨無存,當真淒慘!嬴駟立於門口,歪著頭,閉目凝氣。
院落中殺機早已散盡!魏紓捂著嘴,靠著門框,這些身體和頭顱分離的死士,竟是我魏國的戰士。
魏王,你逼死魏紓一家,還不夠嗎?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秦君底線,讓無數將士喪命?
魏紓哭了!一身白色睡袍掉落到門檻之外,被雨水衝刷的血跡沿著衣角絲絲滲透上來。
“實話,讓你一個女孩子看到這幅慘不忍睹的血腥場麵,寡人於心不忍。”
不苟言笑的嬴駟忽然掏出一把匕首,尖銳鋒利,丟在地上,沉聲道:“殺――了—――他!”
那張嘴被趙雲銀槍挑爛了的魏軍首領,抬頭恐怖的望了一眼嬴駟,褲襠一熱,竟然尿了。
虎狼之君!魏玄已是徹底心如死灰,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秦君,這不是找死嗎?
他雙眼無神,身體裏的血,要流幹了!反觀魏紓!她手中握著匕首,瘋狂顫抖著,臉上表情飄忽不定,嘴裏模糊不清的呢喃:“不――不—――”嬴駟握著魏紓的手:“聽著,這是寡人給你的一次洗白機會,隻要殺了她,寡人就相信,你再無害寡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