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問你個事兒。上次是不是你和忠青打架了?”,為首弟子看著王景麟說道。
“你說的是韓忠青?”王景麟看著他,有了一絲戒備。
“嗯……對。”,為首弟子靜靜的回道。
那些內院弟子都重新走了過來,一臉狐疑的站在了他的左右。
“韓兄,咋回事兒,這小兔崽子有啥問題嗎?”,一個弟子看了看王景麟,向為首的弟子問道。
此人身形清瘦,個子很高,看樣子同他關係很要好。
為首的韓姓弟子嘿嘿一笑,沒有說話,隻是等著王景麟說話。
“是他……先動手打我的。”,王景麟警惕的看著他。
韓姓男子笑了,隻是這笑容很快便消失,轉瞬間,他眼中暴起一縷厲色,一拳就朝著王景麟臉上打去。
王景麟用手一擋,就要後退,沒想到這人身形極快,眨眼間,便衝到了眼前,又是一拳狠狠打來。
“砰”,拳頭擊打在王景麟腹部,劇痛傳來,令他不由得身子一弓。
此時,又是一拳衝了過來,王景麟倉皇的阻擋了一下,便要朝一側躲避,“砰”,冷不防中,後腦挨了重重一拳,眼前閃出幾個金星,接著,後肩上,後背上又挨了幾下。
在他身形一遲滯的當口,韓姓弟子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這一拳打的十分有力,一刹那間,王景麟隻覺得胸口的骨頭都裂開了。
忍著劇痛,王景麟還了對方兩拳,其中一拳打在了對手的頰上。
“敢還手?”,身後傳來一片怒喝,拳和腳如雨點一般紛紛落下。
在韓姓弟子的猛攻和一堆同夥的夾擊之下,王景麟的臉上和身上不斷挨上重拳,他每打出一拳,眼前都有一堆拳頭劈臉砸來,很快的,他的鼻子和嘴都流出了血來。
就在他竭力還擊時,背後猛地竄上來幾個人,幾番擺脫無效後,兩隻手臂被人用力的按住了,對方人多,力道大,令他行為受困,絲毫動彈不得。
得了機會的另外幾個內院弟子們,趁機猛烈出手,其中,尤以領頭的韓姓弟子下手最重,他在正麵不停懈的擊打著王景麟的臉部和胸腹。
“砰……砰……砰“,對手一拳接著一拳,這拳頭似乎永無盡頭。
隻一會兒的時間,王景麟便感到眼前的人影迷糊起來,他知道有人在打他,可此時的他,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拳頭繼續猛烈轟擊,逐漸的,他感受不到疼痛了,單薄的身體隨著拳腳抖動著,一片混蒙之中,黑暗獰笑著擴散而來,隨後……隨後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
三天以後,王景麟睜開了雙眼。
剛要動彈,渾身便痛楚起來,頭腦依舊是昏沉沉的,他有些想嘔吐,視線中,他恍惚看見了熟悉的兩名外院弟子,這裏的環境陌生的很,不知道在哪裏,緩緩環視一圈,依稀瞧見了第十殿的王長老。
“別動,你好好躺著”,王長老的聲音溫和而親切。
“你小子終於醒了,誒,這下老夫就放心了。”,王長老如釋負重的說道。
此刻的王景麟,氣色萎靡,眼神迷離呆滯,隻是躺在那裏,眯縫著一雙眼睛看著他。
仔細觀察了一會,見王景麟依舊神智不太清醒,瘀腫依然可怕,臉色也是衰極,王長老左手一攤,手心裏出現了一粒白胖胖的丹藥,他長出口氣,俯身把王景麟的嘴張開,以指推送,把那粒丹藥送到了王景麟的體內。
“你倆那也別去,就在這裏照看他,他身邊不能離人,聽見了嗎?”
王長老大聲說道,說罷,他臉色驟然一斂。
“知道了”,兩位弟子小心的回道。
“唉,醒了就好,過幾天我再過來吧,你倆小心照看著。”,再歎口氣,王長老背著手便朝著屋外走去。
“王長老走好”,兩位弟子恭敬的說道。
王長老擺擺手,一掀布簾,大步跨了出去。
長老一走,兩位弟子長出口氣,朝床榻圍攏了過來。
“王師兄,你感覺咋樣?”,一位叫羅焱峰的弟子問道。
努力的看著倆人,房屋在緩緩的轉動,王景麟頭暈的頗厲害,沒有聽清倆人說什麼,他便皺著眉頭,合上了雙眼,一會兒的功夫又陷入了昏沉中。
倆弟子看著他瘀腫的一張臉,都歎了口氣,便找了個木凳坐下,遠遠的觀望著他……
第二天下午,王景麟再次蘇醒了過來。
這一次,頭暈好多了些,淤青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的血色。
見窗台上有一麵鏡子,他想起身去拿,卻發現有心無力,身子稍稍一動,渾身那裏都痛,根本使不上勁,他此刻就像一個木偶,仿佛幾十根繩子拉扯著他。
“誒,王師兄,你躺好別動。”,一位叫劉燕的弟子看見,趕緊的走了過來。
這個叫劉燕的弟子是外院弟子中同王景麟關係最好的幾個朋友之一,倆人雖說不在一個區域幹活,因脾性相投,關係一直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