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麟大吃了一驚,這一切來的太快,令他措手不及。
右膝上也傳出劇烈的熱癢,他撩起袍子,隻見那裏凸起一塊,仿佛有個東西正在躍躍欲試,似要破體而出。
他二話不說,再次默念口訣,“刷!”的一下,一盞一尺高的刀刃從右膝上衝出,凶騰騰的抖顫著。
他正要低頭觀察,這時候,右肘和左膝蓋也出現了汩汩熱流和劇烈刺癢,王景麟大笑兩聲,念起了口訣。
“刷!”,幾乎同時,兩道寒芒從左膝和右肘上刺出,帶來了兩股子冷酷的殺氣。
快步走到了一側的石壁下,王景麟盯著一處石壁,猛的一揮手臂,“噗!”的一聲,石壁上出現了一道深縫,他將膝蓋朝著石壁用力一頂,膝上利刃竟紮進了半寸多深。
“膝刀肘刃!”,他小聲說道。
手腕一撩,一個黑色的儲物袋出現在了王景麟的手裏。
打開儲物袋,從裏麵拿出了那本“黑火黎秘術”,他盤腿坐在地下,翻到了“攻殺勢”一頁,細致的看了起來。
”攻殺勢”是膝刀肘刃的具體攻擊體法,它分為橫衝刃,上衝刃,斜挑刃,刺刃,頂衝刀,橫衝刀,斜刺刀,刺刀八個簡單的擊殺體勢。
上古時的火褐族人十分注重擊殺速度,認為一切拚殺皆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就是速度的快慢。
反複看了幾遍,八個攻殺勢很快就就被王景麟記在了心裏。
回憶了一下後,他將書放回了儲物袋內,站到了石室中央的地上,閉目小養片刻,便動作了起來。
屈頂,橫掃,斜刺,上挑,下撩,外掃……依照書中的體位站姿,他開始了一個又一個細分動作的苦練,一個時辰下來,渾身出水,大汗淋漓。
速度太慢,他對自己很不滿意,看著自己身上這一件布滿裂縫和破洞的悲慘衣袍,他苦笑了一下,索性直接脫掉。
“今天晚上,達不到三百次練習,絕不睡覺!”,他對自己說道。
橫衝刃,上衝刃,斜挑刃,刺刃……休息過後,他再次行動起來,將八個攻殺勢輪番上陣,一個接一個的練習,每一次他都是全力以赴,不惜餘力。
每完成一套攻殺勢動作,他便找個小石在洞壁上劃上一道痕跡,回憶著韓建孝打他時的迅疾速度,他一遍遍的催促自己,讓動作快一點,再快一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洞壁上終於劃滿了100道的劃痕。
王景麟疲憊不堪的收回了身上的刀刃,他將儲物袋收好,便疾步進入了通往枯井的隧道,一番攀爬之後便出了符石丘的小洞。
此時的他衣袍襤褸,猶如個邋遢的乞丐,瞧見自己這副丟人模樣,他奔跑起來,朝著宿舍急速快跑。
正跑著時候,遠方隱約傳來了雞鳴的聲音,“天快亮了?”,他心裏一驚,再次加快了速度,豹子一般直衝進了一片林子。
……
睡了不到小半個時辰,王景麟便翻身而起,他用冷水抹了幾把臉,便換上了一套新衣服,滿口打著哈欠,朝著天書閣方向趕去。
趕到了天書閣,天色已蒙蒙發亮,趁著無人,他加快速度,勤力的清掃了起來。
“啊!”,那知道,剛一動身子,雙臂就傳出了一陣酸痛,雙腿如墜鐵般沉重無比,他苦笑兩聲,放緩了速度,開始一點一點的緩緩清掃起來。
清掃完天書閣和符石丘附近的庭院,已經是臨近下午了,王景麟剛回到了宿舍,正準備大睡一場,沒料到,白執事穿著一襲灰袍,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王師弟,晚上到王長老那裏去一趟!”,敲開門,白執事雙手背後,掃視了一眼屋內鋪設,對著他說道。
“白師兄,你知道是什麼事兒嗎?”,王景麟道。
“不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白執事瞟了他一眼。
“白師兄,進屋喝口茶吧!”,王景麟道。
“我可沒那閑功夫,還有事兒呢。你先歇著吧,別忘了啊!”,說完,白執事背個手轉身走了。
“王長老……?”,王景麟眉頭一皺,低頭思慮起來。
正疑神瞎想著,兩雙眼皮開始不聽使喚起來,困意襲來,哈欠連發,他囫圇的吃了塊餅,直接上榻,呼呼的睡了起來。
這一睡就是一個多時辰,若不是張智輝回來叫醒他,他也許能睡到第二天。
匆忙收拾了一下,他便出門了……
來到第十殿,在一名弟子的引領下,王景麟進入了一間偏殿,倆人穿堂而過,經過了一個花苑,往旁一拐,引路的弟子停在了一間廂房的門前。
“你等一下!”,那名弟子說道。
說完,那位弟子掀開了串串玉珠銜接的門簾,抬腳走了進去。
隻過了片刻,那弟子就出來了,“你進去吧,王長老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