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總督府。

練功房中,赫連城破正在揮舞著狂斧,幾十斤重的戰斧,在他手中虎虎生風,殺伐淩厲之氣,畢現無疑!直到一套斧招演練完畢,他已是渾身大汗,將戰斧丟回了旁邊的架子上,接過下人遞來的毛巾,胡亂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便道:“老了,還是在馬背上揮舞著得勁!”

走出練功房,隻見慕容狐在外麵等著,赫連城破一邊走,一邊便道:“如何了?”

慕容狐道:“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東西送給李凡,而且向他透露了二姐的事情。”

著,慕容狐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之色,“不過,屬下不明白,李凡……現在終究隻是一個秀才,大人您為何……”赫連城破充滿野性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能夠和文敗山過招的,將來可不會是一個秀才這麼簡單!”

“那李凡應該到了城中了吧?

去關注著,等過幾,我向溪月,再做打算,畢竟,我就算中意那子,也得我女兒歡喜才行!”

赫連城破開口。

慕容狐隨即退去。

……“李兄,今日我有一場宴會,都是請的揚州城青年俊彥,他們聽聞你來了,都一定要見一見你,不知李兄,可否給弟一個麵子啊?”

秦家,傍晚時分,秦從峰朝著李凡開口。

經過這兩日的有意接近,他幾乎已經確定,李凡已經被自己掌控了!膿包一個,真是讓老子玩弄股掌……他心中冷笑著,臉上卻熱情殷切地看著李凡。

“宴會?

可我區區一個秀才,一無功名,二無富貴,怎敢去丟人現眼……”李凡做出一副受寵若驚,還有些慌亂的模樣。

真是個膿包……秦從峰笑了笑,“李兄哪裏話?

你那篇勸學,如今下誰人不知?

他們著實是仰慕你太久了,這樣,我立即備車,咱們這就出發!”

……不多時。

李凡便和秦從峰,一路到了一座酒樓之中。

揚州城本就繁華,此刻近夜,也是笙歌不息,尤其是青樓這等風月場所,越到晚上,更久越發熱鬧。

車馬停下,李凡跟著秦從峰下車,便見一座宏闊的酒樓,名為“臥雲樓”,在臥雲樓兩邊,又是燭火通明,鶯鶯燕燕畢集的青樓。

“李兄,這可是揚州城最著名的‘風月大街’,在這條大街上,隻要你有錢,沒有你吃不到、玩不到、睡不到的,哈哈,當然,李兄乃是文人墨客、高尚之士,這些且不與李兄了,請!”

秦從峰帶著李凡,一路上了臥雲樓。

二樓一個包間中,早有一群公子哥在等待,看到秦從峰帶著李凡入內,一群人都是站起身來,熱情寒暄。

“喲,這就是李大才子啊!”

“勸學一篇文章,讓我等聞名已久,今終於得見本尊,榮幸榮幸!”

“李兄是注定要蟾宮折桂的人,這次能來,真是讓我們高興不已!”

個個都恭維不已!李凡也是一臉的高興。

秦從峰嘴角閃過一抹冷笑,隨即為李凡介紹了一番,果然都是城中豪族子弟,到了介紹最後一個青年時,秦從峰眼中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味道:“李兄,這位是王林,也是揚州城青年一代中有名的俊傑!”

王林!那公子一身華服,頗負貴氣,整個人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優越感,當即露出了一抹淡淡微笑,“久仰李凡大名。”

這才是正主啊……李凡冷笑了一聲,心中透亮,卻也不點破,隻是如對其他人一般,熱情地回應。

接下來,便是好一番酒局,眾人推杯換盞,儼然將李凡當做了中心,輪番灌酒。

若是常人,此刻便已經醉死了,但李凡卻暗運內力,將酒力盡皆化去,結果已有三四個青年臉色紅撲地倒下,但李凡卻精神抖擻,大喊著還要狂飲三百杯。

“這是怎麼回事……”王林不禁朝著秦從峰低語了一聲,臉上帶著半分怒意,“熊火幫那邊,可就要得手了,這邊搞不定,到時候不是壞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