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上。

近日來,煙雨樓的生意無比的好,自從道消息流傳出,最先交卷的那些人,都得到了考官林見深的讚同,解元已定之後,那些才子們,就整夜整夜地在這裏聚會。

正所謂:春風得意時。

尤其是十大才子,他們在子腳下之時,自然不敢放肆,如今到了揚州地界,胭脂美色,溫柔美酒,何等溫柔鄉,又有功名在身,自然是越發肆意。

夜夜笙歌,紙醉金迷。

“哈哈,戴兄,你們十位,當真是之驕子,在揚州地界上,哪兒去找你們這等人物?

來來來,喝一杯!”

一個揚州的土著才子,朝著十大才子之首的戴律茂不住地敬酒,一臉的虛偽的熱情。

“人生不飲揚州釀,總行萬裏也枉然。

人生不睡揚州女,縱收千房興也殘!哈哈,哈哈哈,來,喝!”

戴律茂狂飲高歌,好不開懷!“嘿嘿,來可笑,諸位兄長,你們不知道,在你們來之前,我們揚州,乃至於有人,那李凡居然有可能成為解元……真是可笑啊可笑!”

另一個才子開口,臉上寫滿了不屑。

現在,想要融入這個圈子,嘲諷李凡就是一種政治正確。

畢竟,李凡不給周文淵麵子,那是誰都知道的。

嘲諷他,唾棄他,自然就是在向周文淵示好。

“不值一提的螻蟻,什麼才名動子,嗬嗬,你們揚州人,還真當個事了,我等十人,誰家中沒有皇宮中賞賜的物件?”

梅乾圖滿帶優越地開口。

“不錯,也就是在揚州這等地方,他這種廢物,才能蒙蔽你等,換了在京城,他那點把戲,早就已經被人拆穿了……”沈經秉冷笑著。

現場一陣冷嘲熱諷,在他們口中,李凡儼然已經成了一個笑話,徹底的笑話!“周公子到!”

就在此時,外麵一聲高呼聲傳來。

在場的諸多才子,都是側頭看去,隻見一身白衣的周文淵,以及高南適走了上來,在他們身邊,還跟著秦商然、岑敬佛等一群上層家族的掌舵者!顯然是來談事情的。

“見過周公子!”

“見過周公子!”

在場的所有才子,都是熱情開口,簡直仿佛見了自己親爹。

周文淵微微一笑示意,朝著十大才子道:“戴兄,你們可還開心嗎?”

他這幾忙著和高南適商議對付趙南堂之事,也沒有多管戴律茂等,隨他們去玩樂,反正大勢已定。

“當然,周兄,我等正在商議,等揭榜之日,將那李凡栓來,養在你家門前,給你當狗,哈哈,哈哈哈!”

戴律茂帶著酒意,開懷大笑。

在場都是附和大笑起來。

周文淵聽得心中舒暢,但卻道:“此言不雅,可莫要往外了,讓人笑話。”

“的確,這話可不能亂啊!”

秦商然適時開口,笑道:“那李凡算是什麼東西?

就連個舉人都考不上的窮酸秀才,就算是主動想要給周公子當狗,他也不配啊,隻會汙了周公子的名聲!”

這幾句馬屁更是打中了周文淵心坎,他隨即一笑,道:“爾等先吃喝著,我與高大人等,談點事情。”

完,他轉身帶著幾人進了上一樓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