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為禮,婚書做聘!李凡的話語,讓場中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
“李凡是來提親的?
要向趙雪寧提親?”
“有意思,這是要搶王家的親啊……”“李凡宛如彗星,不可阻攔,不知道秦家該如何抉擇……”一時間,周圍的人都是議論紛紛,關注非常。
而秦家、王家兩家人的臉色,都是無比的難看。
秦商然此刻臉色反複,要是在此前,他早就直接讓人把李凡給趕出去了,但是,現在他卻猶豫了!李凡太妖孽了。
就連這麼大的陣仗,周文淵親自謀劃,黎江白這等大師親自出馬,都被李凡玩弄於股掌之間,揮手擊敗……而且,李凡顯然會得到林見深的青睞。
他恍然發現,現在的李凡,居然隱隱已經有了讓他秦家忌憚的資本。
不敢胡來。
而王之榮,此刻臉色也是十分陰沉。
雖然,他們王家本就是為了扼殺李凡,才答應了這場婚約的,但是,如果真的今夜被李凡給搶走了他們家預定的兒媳,那王家的臉麵就可以丟盡了!“爹……您難道就看著,這畜生肆意妄為嗎?”
王騰眼中帶著一抹哀求地看著王之榮。
他此前對趙雪寧也覺得可有可無,但是此番一見到趙雪寧驚世容顏,他再也不願意讓趙雪寧從自己的手中滑過!王之榮沉默了很久,很久,他才抬眼,看向了李凡,冷冰道:“李凡,你當真以為自己有幾分才華,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秦王兩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來搶親?
你敢亂來,王某便親自將你扭送官府!”
他充滿威脅地開口。
無論如何,他們王家的臉麵是最重要的。
在這種事情上,絕對不能退讓!李凡卻是笑了,他不屑地看了王之榮一眼,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可曾征詢過趙南堂大將軍的意見?”
“此外,我朝從未有律法,規定兒女必須遵循所謂的父母之命,我今日縱然與雪寧離去,你又能奈我和?
!”
他臉色毫不畏懼!“大膽!”
王之榮臉色巨變,,道:“你敢毀壞聖人之法,崩壞人倫?
!”
在這個時代,深入這個國家骨髓的是什麼?
是所謂的儒法,禮儀,倫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最大的道理,是最大的王法。
縱然律法不曾言,但世間向來如此。
李凡這樣的話語,赫然是大逆不道!“李凡大膽!”
“居然敢蔑視人倫?
縱然有才,也不能如此啊……”“這不是離經叛道嗎?
就算他喜歡趙雪寧,也該堂堂正正的去提親,經過媒妁之言才行,這算什麼回事?”
場中眾人,也都是紛紛開口。
李凡的意思,太出格了。
就連林見深,此刻也是神色一凜,看著李凡,似乎在審視著什麼!而赫連溪月,此刻美眸中卻是閃過了一抹陰霾,她看向趙雪寧的目光中,更多了一分濃濃的敵意。
但,李凡卻毫不在乎周圍人的議論,他拿起畫卷和婚書,直接走到了趙雪寧的麵前。
燈火闌珊下,她的容顏宛如冰雪,好似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仙子般。
李凡的目光,接觸到她的眼神,就像是遇到了寒冬中的一縷春風,沙漠中的一泓清泉……那麼清澈,那麼堅定。
他微微一笑,打開了手中的畫卷。
長畫展開,一道絕世的身影,出現在世人的麵前!在畫作之上,乃是一個遺世獨立的女子!那女子宛如謫仙一般,遠在一片縹緲雲水間,地已遠,不見崇山峻嶺,不見城市縱橫,就像是另外一個不近煙火的世界。
在大片留白的畫作中,那女子淩波微步,裙擺飄然,盼顧之間,卻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瓊鼻挺巧,秋水為眸玉為骨,風姿絕世!當畫作出現刹那,場中引發一片震驚!無數人意外至極!“,這……宛如將趙雪寧真身置入其中一般!”
“難以想象,世上居然有如此惟妙惟肖的畫作,這等意境,太不凡了……”“當日在瘦西湖一見,就已經知其超然,但現在畫與真人並列宛,當真是別無二致,如仙子照鏡,令人感佩!”
很多人沒有去過瘦西湖,此刻第一次得見,震驚得無以複加。
饒是那些去過瘦西湖文星會的人,此刻都在感慨,因為,畫中仙子與趙雪寧一起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畫中人物的形神,更像是活了過來一般。
“但求你我相處這汙濁人世,心卻終遠人間。”